“可是取自这首诗?”
他摇摇头,还不懂诗,嚅嚅的道:“是杜鹃鸟的意思。”外婆说他出生的时候窗外有一只杜鹃儿在啼叫,因此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。
浮沉摸摸他的头,“便是这个意思了。”指着与他相依的流苏,“这是你妹妹么?”
“嗯。她叫流苏。”他见那些家丁看到浮沉就不敢行粗了,料想浮沉可以救自己,因为表现的十分乖觉,眨着泪意盈盈的眼睛,纯真无邪的问,“哥哥,你能救我们吗?”
浮沉的眼睛在那时闪过一抹怜惜与痛爱。多年来经历情事以后戎歌才明白,浮沉那时的眼神与当日自己看到剑潇一剑削去肩上腐肉时的眼神,定然是一样的。
浮沉蹲坐着将满身污垢的流苏抱在膝上,目光平视着他,“我会保护你们。”然后对武家家丁道,“让武炎来见我。”神情不怒自威。
他不知道浮沉是如何和武炎谈的,当武炎暧昧的看他一眼,兴高采烈的离开后,浮沉蹲下身怜惜的揉揉他的脸,“以后这里便是你们的家了,喜欢这里吗?”
他看着浮沉温和善良的眼睛,认真的点点头,“喜欢。”
浮沉也笑了起来,如春风拂面,“我叫陶浮沉,你以后就叫我沉哥可好?”
他软软的声音糯糯的叫,“沉哥…”
浮沉的眼一瞬迷离,然后抱起流苏,牵着他,“来,沉哥带你们去吃东西。”
此后他和流苏便住在这里,那时的他刚从武炎的魔掌里逃出来,时常会在梦里惊叫出来,很多个夜晚叫醒自己的不是侍伺自己的下人,而是浮沉。
推醒自己,声音如温和而有磁性的轻唤着,“鶗鴂,醒醒,鶗鴂…”
醒来时头上的汗已被浮沉用丝卷擦干净,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在怀里,“不怕。沉哥在不怕…”
浮沉身上的味道是清苦的,却极是安人心神,很多时候他便在浮沉怀里睡着,迷迷糊糊间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自己额头滑过。
现在想来那不是浮沉替自己擦汗的手指,而是他的唇。他也曾偷吻着自己,一如自己曾那么绝望痛苦的偷吻着剑潇。
爱情有时候真的会轮回的,你怎么对别人,别人就怎么对你!
怕他孤单浮沉特意送他去私塾读书,小孩子的记忆长久也短暂,他渐渐的从自闭中走了出来,和孩子们融入一起。跳房子、打陀螺、玩溜溜、捉迷藏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