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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算老陆董遗嘱写得清清楚楚,把陆建华彻底踢出权力圈子,他还是一口一个“我是我爸唯一的儿子”,整天琢磨着怎么把实权抢回来。

“我哪个儿子不会跑?还多子多福?二叔你膝下无儿无女,说这些不是自找没趣吗?”陆建华大概是被陆竞珩那晚的打砸气坏了,疯狗一般见谁咬谁

“还有那个粉毛杀马特,中间的位置是他配站的吗?或者他也是孙子?要喊我爷爷吗?”不等村长反驳,陆建华直接对着陆子君放炮。

“他是算出来的替手。”村长回敬:“你再胡言乱语,小心老的上来找你。”

“放屁,风水先生还不是拿着陆家给的钱做事?鬼知道是真是假?不就是个爬床的,还什么替手?”

哐——砰!!!

祭坛被陆竞珩猛地一脚踢倒。

沉重的香炉翻滚,贡品散落一地,重工金丝绣制的经幡飘落,堪堪盖住燃烧的线香,瞬间腾起刺鼻焦烟与火星。

广场被抽了真空。

陆建华立刻面无人色;村长张着大嘴,发不出声,连陆竞珩身后的小屁孩都吓得一声不吭。

欢快的鸟鸣声,就着晨光,唱得异常刺耳。

“谁要站!”陆竞珩站在阳光下,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
他右走一步,让出庙前正中的主位。半晌,无人敢应答,无人敢动。

“谁敢来!”他站回主位,手一抬,指向身边的陆子君。

粉色头发的陆子君,抱着陆氏最迷你的少爷,在陆竞珩身边,站得笔直。

他在陆氏鼎鼎大名,不仅陆氏族人,连围观的隔壁村乡亲都知道他在老陆董葬礼上的丰功伟绩,而且老陆董头七没结束,他便被压着上京市,吉祥物一般协助拿下与阿拉伯人的谈判也是众所周知。

八字够硬,是所有人对粉毛陆子君的评价。

能在灵前站得笔挺替念悼词,又在庙前面不改色地带着一群陆氏小少爷,不是谁都敢做的事。

直到黄袍道士与风水先生把祭坛重新摆正,也没有人再多说一个字。

庙前只剩鸟鸣,和日出后逐渐升高的气温,还有陆子君不断渗出冷汗的后背。

太安静了,连小孩都不闹,所有人都在等陆竞珩发话。

可皇帝说不了完整的话。

怎么办?

陆子君抱着小屁孩的手,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
“哇——”迷你少爷吃不得一点痛,瞬间哭出声来。

“乖,不哭啊。”陆子君垂眼悄声哄着,颠颠孩子,抬头看向陆竞珩。

“太阳太大了,我带他们去侧殿遮阴。”陆子君说,小屁孩现在被吓得太安静了,已经没有掩饰失声的作用,让孩子们到阴凉处休息才是正解。

“去吧。”陆竞珩点点头。

陆子君朝周围的小不点们笑了笑,抱着那个还在哇哇大哭的迷你少爷,领着一串蔫头耷脑的小尾巴,走向侧殿。

哇——哇——迷你少爷脾气比陆竞还大,进了偏殿还是哭个不停。

陆子君抱着小屁孩来回走动哄着,眼睛却一直看着广场外的陆竞珩。

他抬起头,偏殿神位上,主管姻缘的娘娘正看着自己,慈眉善目。

主管姻缘……或者……还有办法。

陆子君耳根开始发烫。

"好宝宝,”陆子君抹掉迷你少爷脸上的泪,声音放得更轻,“你叫外面那个叔叔什么呀?”

“大苏公。”小孩哭得抽抽搭搭,口齿不清。

“你帮我喊他过来,好不好?”陆子君哄着:“一会儿哥哥带你去买棒棒糖。”

“大——猪——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