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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燕冬眼珠子一转,强迫自己别嗅了,说:“你何时雕的呀,我竟没发现!”

“故意瞒着你呢,”说来有些不好意思,燕颂说,“我在公廨里雕的。”

燕冬说:“你渎职!我要写折子参你!”

燕颂不认罪,“夜里回来可都补上了,一件公务没耽误。我若是在外面挨了训斥,回来必定要拿你泄愤。”

“蛇蝎心肠。”燕冬说。

燕颂退后一步,握住燕冬的双肩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,笑着说:“很衬你。”

其实燕冬那截颈子白皙修长,甭管是简单的红绳还是繁琐华贵的珠串,他戴着都是漂亮的。

燕冬跑到镜子前照了照,十分喜爱,说:“怎么给我雕这个呀?”

“不是你要的吗?”燕颂走到燕冬身后,轻轻勾住他后颈的真珠扣往后拽了拽,“小狗牌,你环在手腕上也行。”

燕冬鸡蛋里挑骨头,“那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啊。”

“有。”燕颂早有应对之法,俯身握住那块玉环翻到背面,是小篆的“颂”字。

燕冬这下没得挑了,摸着玉环爱不释手,说:“我要做几身漂亮的新衣裳搭着穿!”

“都给你做了。”燕颂说,“五月了,换作纱袍,本就是要新做衣裳的,再等几日就能穿。”

燕颂的眼光,燕冬自来都是相信的,闻言蹦跶起来挂在燕颂身上,不肯下来了。

“古人说玉佩定情,香囊传意,”燕颂抱着燕冬,托着他在寝殿里散步,“今夜你赠我香囊,我还你玉佩,也算正好。”

燕冬说:“我那算什么香囊啊?你府里做的药草香囊,并非独一无二。”

“你不是送了我平安符吗?你亲手做的,便是独一无二。”燕颂说。

燕冬说那倒是,笑嘻嘻地蹭了蹭燕颂的脸,说:“哥哥,我觉得我一定病了!”

他用很兴奋的语气说这句话,燕颂闻言笑了笑,说:“怎么说?”

“自从和你心意相通后,我每天都觉得飘飘然的,像中了什么幻药一样,比从前做梦还美呢。”燕冬说。

他总是说这样直白动人的话,像是把心剖出来给人瞧,燕颂爱不释手,在他耳边说:“哥哥也是。”

燕冬抱紧燕颂,一阵傻笑,没成想翌日就稍稍有点不幸福了——

“我要出门办差了!”

傍晚,燕颂在廊上纳凉,顺便处理公务。燕冬托着一封信,轻轻跪在榻上,给燕颂虚虚地磕头,哀愁地说:“此去短则一月,长则不知几月,望君珍重!”

“燕大人不必行此大礼。”燕颂抬手托住燕冬离芙蓉竹簟八丈远的额头,认出那是审刑院的密信,“出了何事?”

“云州野蛮开采大理石,攻山取石,以致山道积尸,但当地有人压下了所有上奏朝廷的文书信件,是以云州的探子上此密信。”燕冬放下密信,起身穿鞋,“方才任主簿送来的,按照规矩,我得走一趟了。”

燕颂接过燕冬手里的短靴,燕冬立刻伸腿搭上他的腿,一副等他伺候的架势。

燕颂熟练地替燕冬穿好鞋,颇为感慨,“从前是你送我离京,如今该我送你了。”

还是不一样的,从前燕冬能一路赖出城外三里地去,但收到的既然是密信,他最好是秘密出京,在到达云州之前不要打草惊蛇,免得对后续办案造成更多阻碍。

“怎么办呀,”燕冬走到廊外的冰坛上,上面放着一堆粽子,是今早燕国公府送过来的,燕青云亲手包的,“我才吃仨,早知早膳就多塞几口了!”

“我给您装些,路上整装安顿的时候可以煮着吃。”常春春立刻行动起来。

燕颂去寝殿给燕冬整理行李,衣裳鞋袜,发绳饰件,水囊腰牌……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