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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事在忙没空过来,伶舟慈便自己看着安排。

思来想去,御风主动开了口:“令姑娘,人生地不熟,还是住得离少主近一些为好。”

他又去看伶舟慈,“少主您觉得呢?”

他点了点头。

“我都可以,听你们安排。”毕竟她是来做客的。

伶舟慈略有些别扭地开了口,“那不如住在我院中,我喜静,府中少有人过来,也不会打扰到二位。”

令扶楹和玄悯没有异议。

此时天色已晚,几人各自分别回屋。

伶舟慈所住院落很大,只有他和一些伺候的小厮,其他空余房屋也多,令扶楹和玄悯住得不远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回屋时令扶楹与玄悯同行,但彼此没有说话,可令扶楹能感受到玄悯看向她的目光。

令扶楹对他随口说话了句先进门了,便不再停留,进屋关门。

玄悯很少有过于激烈的情绪,对所有事情秉持着淡泊如水的态度,更从未有遇见过有谁能够动摇他的心境。

就连与令扶楹在猫妖洞府与她如此接触,不受控制地做那些梦,他也能开解自己,恢复平常心,可现在心里却像是有浓重的郁气在一点一点滋生。

他掩住眼底的暗色,转身离开。

这个夜晚安静而平常,令扶楹又掏出留影石仔细看着,但还是一片漆黑,这种情况要么是有东西彻底将它罩住,隔绝了光线,要么留影石已经损坏。

就是不知是这场大战不小心将其波及,还是人为故意损坏。

沈覆雪也一直没有联系她。

令扶楹不做他想,修炼后特意练习自己制符之术,为前往乌兰城做准备。

第二日,她出门后有意转转这洲主府,若是顺便能打听到有关乌兰城的消息就更好了。

令扶楹算是起得晚,而玄悯无论何地都会早早起床,这里无需劈柴挑水,他便在院中练功。

她一出门就见到正在锻炼的玄悯,他能维持如此体格实属正常,他穿着单薄的深灰色僧袍,紧贴着脊背的布料已被汗水浸湿,他优越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。

令扶楹出门,他也正好结束,胸口微微起伏,薄唇微张低喘。

那双看向令扶楹的琥珀色眼眸深不见底。

“法师。”

令扶楹和他打招呼。

说完转身就往伶舟慈的住处走,他住的是溪竹园最深处,需要经过一条种满耐寒灵植的长廊,这些灵植散溢的灵气有利于蕴养伶舟慈的身体。

就连这个溪竹园建造的方位和布局都有讲究,一切以伶舟慈的身体为先,处处的精妙阵法让院中灵气几乎都汇聚到伶舟慈的居室。

令扶楹一路观赏独特的景致,去伶舟慈院落时她想,竟还没起床吗?

没有他在,她也不方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偌大洲主府走动。

半路遇到洒扫的小厮,令扶楹喊住他问:“请问少主可起来了?”

这个时候早该起来了,小厮往那亭下看了眼,往常少主起来后总要坐着轮椅沿着这条长廊走动,可今日没瞧见他。

知晓令扶楹是少主的贵客,小厮便道:“小的也不清楚,姑娘不如去看看?”没有伶舟慈的指示,他是不敢上前。

令扶楹便走到门口,敲了敲门,“少主你起了吗?”

但毫无动静。

令扶楹疑惑。

屋内,伶舟慈半梦半醒呼吸急促,他做了个梦,关于令扶楹的。

还是在飞舟上,还是那间卧房,令扶楹脱下他的衣裳后,俯身靠近。

她的红唇近在咫尺,香气像是醉人的酒,他沉浸在梦境之中,身体像是在做着什么抗争,双眸紧闭,唇不断开合呼唤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