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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上了玄悯。

令扶楹坐立难安,轻缓的脚步声自她身后响起,越来越近,她的神经也绷得更紧。

玄悯坐下后,她全程没怎么抬眼,只是静静喝着茶水。

显然伶舟慈也发现了她的异常,但根本不知她为何如此。

玄悯坐下不过片刻,令扶楹就找借口告辞。

她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还尽可能待了会儿才提出离开,“茶也喝得差不多了,二位慢聊,我就先回去修炼了。”

令扶楹转身,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那道视线,她尴尬得头皮发麻,浑身发烫。

短时间内,她怕是见不了玄悯。

这事儿当然和他没关系,也不是他的错,单纯是她个人无法承受。

那春梦的尺度稍微正常一些她都不至于这样。

那些画面姿势,是她深夜无人之时,才敢在被窝里翻看的程度。

玄悯目送她远去。

他也回了卧房,只是心绪不稳,静下心不久就睁开双眼,向来慈悲的眼里笼罩着一层迷雾,叫人不敢与之对视。

如此又是几日过去,眼看着即将抵达大罗洲,玄悯和令扶楹却始终没有半分交流,拿出传讯石看了半晌又将其收回。

在第六日,玄悯终于起身,他站在令扶楹门口,许久后终于敲响她的房门。

“施主。”

听见他声音的令扶楹立即睁眼,心中不由慌乱,“法师,你有事吗?”

玄悯沉默片刻才道:“你体内的秽气还要最后检查一遍。”

竟还没有彻底祛除,令扶楹十分不想出去面对玄悯,可这毕竟关乎自己身体,而且她不可能永远都不见他。

过于避嫌,反而更加尴尬。

于是令扶楹强壮镇定拉开了房门,“法师,你进来吧。”

玄悯与她对视,可她错开眼转身进屋。

那个梦,或许给了她很大的负担,现在,她肯定很讨厌他。

玄悯压下心中那不知何时升腾又积压的沉郁,将门合上,在令扶楹的对面坐下。

“法师,你检查吧。”令扶楹将手腕递给他,速战速决,也好早点离开。

玄悯这才将手搭在她的手腕,进行最后的清除,确保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。

只有极细微的几缕,用不了多少时间,但他还是仔仔细细进行排查,不愿意将手挪开。

“法师,还没好吗?”令扶楹如坐针毡。

玄悯回神,视线从她纤柔的手腕上移至她的双眼,“好了。”

她的手腕从他手中溜走,温热散去。

“多谢法师,这段时间麻烦您了。”

令扶楹不好主动开口让人走,只能忐忑地等玄悯主动提及。

但他高大的身体稳坐如钟。

寂静的气氛流窜,玄悯主动开了口:“施主,方便说说你离府之前的事吗?”

这些事情,其实他这个身份是不该问的,他一时不知能找什么话题,又想和她多说几句话。

可她却面露为难。

令扶楹略施小计让尉迟衔月对她放下防备,不惜与其神交种下附魂蛊,再引诱沈覆雪击杀尉迟衔月,这样狗血的故事要讲给玄悯听?

他敢听,她都不敢说。

“法师,我之前的日子也就修炼睡觉四处逛逛打发时间,没什么值得讲的。”

他其实并非要打听她之前的生活,窥探她的隐私,只是想和她多待上一段时间。但她显然并不想和他多说。

令扶楹对上他的视线,又听见细微的碰撞声。

低头看去,玄悯经络感极强的大手捻动佛珠,深灰僧袍之下露出半截的手腕肌肉因他的动作微微鼓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