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的咔嚓声。
红摩又开始笑。
大约是笑得时间太久,声音低沉沙哑。
红摩开始聊起军队中的糗事,他说金维里欧斯是闷骚,兰诺特是毒舌,而菲珞西尔是中央空调。
他又说不喜欢格林。
说格林高冷,连面对医疗所的小护士都凶巴巴的,说这样的男人是没有人会喜欢的。
他又说了很多。
红摩越说越开心,直到最后放声大笑差点上气不接下气。
以撒也回应着红摩的笑意,偶尔应答几句。两个人在黑暗的盥洗室内,轻松自在。
以撒努力克制自己抬头的动作,专心修剪头发。
他第一次后悔自己黑夜中的视力。
只需轻轻一抬头,便能明白黑漆漆的屋里两人哪里有什么笑意。
有人在哭,有人面无表情。
红摩哭的无声无息,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扬起的嘴角两旁,嗓中还在刻意的发出欢快喜悦的声音。
他甚至没有抬手擦拭,生怕以撒发现。
「你还记得那次赛马,金维里欧斯为什么不出现吗,他其实不会骑马又不想让你知道。」
红摩还在快乐的回忆,不由自主地大笑。
「呵,我记得。」以撒的声音充满愉悦,他笑着表示:「等战争结束后,我们再去赛马。」
红色发丝一点点掉落在地,漂亮的短发逐渐展现雏形。
可剪刀不是在切割发丝,而是在划破以撒的心脏。
并非刀尖一下子刺破人心的痛感,而是慢慢地刮磨,当以撒反应过来时已经皮肉溃烂。
www.jiubiji.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