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国语。他出神地看了好久,一口一口喝完手里的半杯酒。诗里写的不错,当真有琥珀光、碎玛瑙,殷殷如血,摧心断肠。

漫长的沉默之后,他放下空杯,眼帘低垂,认真道:“姚江,你要是不喜欢我,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。你这么好,我又够不着,偶尔……偶尔我还是,会难过的。”

说罢,他站起来,叠好毯子,轻轻放在沙发上,然后走进客房。

53 痴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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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江坐在原地,听冰刀底下琮琮铮铮的丝竹琴曲。兵戈齐举,十面埋伏。

不禁去摸那方方正正的薄毯,绒毛那么细,料子那么软,盖得温热,叠得整齐。即便难受的时候,历中行也不迁怒别的东西。就像他只揍了罪魁祸首,却对所有的误解指责全无愤恨。

不折镆干,不怨飘瓦。

想来如果不是去找到了他,他不会打扰任何人,无论门前的红字还是总得打开的手机,都一并吞咽,独自消化。

不知坐了多久,手机微震。姚江拿起来看了一眼,起身走到客房门口,手抬起来,半天才敲响,低声唤,“中行。”

没有回应。

姚江站了半晌,握住门把试着转动。

锁头“咔”地弹开。

他抓着手机走进去。飘窗的窗帘半拉,茁枝茂叶长长拓进来,被子上都是碎影子。历中行侧身睡着,光线黯淡,描摹出沉实的轮廓。

姚江半蹲下来,垂睫看他。男人闭着眼,皱着眉,无辜极了。

好似睡梦里都有人伤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