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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坐下,又有另一个身着青衫的男人走了过来,还未靠近就被高朗拦住,“我家爷今日休沐不谈公事。”

高朗虽拦住了几波过来攀关系的人,也总有拦不住的时候。

姜芜不明白官场上的人情往来,弯弯绕绕,只觉得他们的眼睛当真是一个赛一个尖,也像苍蝇一样烦人地往上扑。

谢霁把果子碟移到她面前,“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,要是嫌呆在这里无聊可以下去走走。”

姜芜正有此意,要不然她真的怕季霄突然发疯怎么办,最怕的是,他答应给自己的金镯子反悔不给了怎么办。

“那我和鹃儿到前面走走,等下回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回到击鞠队里的季霄是越想越气,越气就越咽不下那口气。

她分明答应好来看自己打马球的,怎么还拖家带口来了,那他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实施啊,前面夸下的海口难道还要自打自脸不成。

不行,他不能那么被动。

有人见他头也不回地往观众席上走去,忙喊道:“世子,你去哪里啊,比赛就要开始了,你不热身吗。”

“比赛不是还没开始吗,本世子到前面透透气去。”省得还没上场,就先被那蠢女人给气死了。

还不知道季霄出来找自己的姜芜发现这场地很大,前面是用来打马球的场地,后面倒是挖了一片湖,往里栽了几朵孤零零的荷花,有种大开大合的柔美和粗犷。

“夫人是在等人吗?”

一道含笑的声音突兀地从姜芜身后响起,一股寒气瞬间从她脚底窜起,升起一片毛骨悚然。

“不是,我就是随意逛逛。”哪怕不用转过身,心脏

吓得快要骤停的姜芜,也能猜到出现在身后的人是谁。

因为她听到他的声音,就想到他在梦里对自己做的那些无耻下流行径。

不明白他现实里那么温柔的一个人,在梦里就成了个逼迫儿媳的畜生,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讨厌他,才把他塑造成那样的吗?

“不巧的是,孤在等夫人。”贺时晏对她出乎意料的反应感到有趣,高大挺拔的身躯一点点逼近着这个,可怜又可悲的女人。

忽地发出一声短促地轻笑,弯下腰和她目光做到平视,“夫人为何不抬头看孤,难不成是孤长得很难看吗。”

四目相对的瞬间,如被野兽盯上,汗毛根根竖起的姜芜下意识往后退去,好拉开和他的距离,扯了扯唇,“殿下天人之姿,哪会难看。”

心中泛起浓烈不安的姜芜实在不想和他多待,长睫垂下,抿了抿唇后就寻了个借口,“我出来很久了,我该回去了,要不然你师父他该担心了。”

贺时晏并未阻拦她,只是颇为苦恼的状若询问,“孤最近被一件事给困扰了许久,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找师母问下答案。”

“我读书不好,殿下要是有问题应该找我夫君,他读书多。”而且抢你心上人的也不是她,是她夫君,你要报复就报复他好了。

“那个我出来太久了,得要回去了。”

“婉娘。”

转过身的姜芜听到这个只在梦里出现的称呼,身形僵硬中瞳孔倏然放大,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没有让自己做出落荒而逃的冲动,反倒愤怒地转回来,“就算妾身出身低下配不上你师父,我现在也是你师父的妻子,是你的师母。”

“还请殿下自重,不要总是寻妾身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。”没有往他也能入梦的方向想,是因为姜芜认为此事过于天方夜谭了。

贺时晏的视线落过她因愤怒变得越发娇艳的脸,虽嗔怒但如水洗过的琉璃眸子,而后是那纤细又脆弱的白皙脖子。

骨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原本戴着扳指,如今空空如也的位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