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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燥,一股股邪火窜着往体内游走。

低下头,看见的一条由花瓣铺就的羊肠小路,抬脚踩上花瓣顺着它的指引往前走,最后停留在一个放下帷幕的如意雕花石榴红木床榻前。

即使浅绯帷纱层层垂下,也能看见藏在床榻里的是一具并不瘦弱,反倒透着惹人折断傲骨,打碎其清高的男性躯体。

姜芜想要用手掀开纱幔,又扫见桌上托盘中置有一方玉如意,鬼使神差中拿起了那柄玉如意用来掀开纱幔一角。

随后撞入眼帘的,是那铺天盖地到刺眼的朱红绛色。

而在这抹夺人眼球的大红上,是一个盖着织金鸳鸯红盖头,赤着上身,粗糙的麻绳在他冷白质感的皮肤上勒出条条色气血痕的男人。

即使他盖着盖头,令人看不清他藏在盖头下的脸,也能猜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悲愤填膺的屈辱。

而绑绳的手法极有美感,重点更是凸出那浅粉和不知何时被指甲刮出的红痕。

他就那么被捆住双手双脚,盖着盖头像一件等人拆封的精美礼物。

显然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不小心被姜芜撞见了,后者顿时面红耳赤地闭上眼转过身就往外走,就算她没有吃过猪肉,也多少见过猪跑。

“对不起,我马上走。”这一看就是别人准备好的礼物,她怎么就不小心进来了,真是该死。

“别走。”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似一把小钩子,就那么轻易地勾住了姜芜欲走的腰带。

手足无措的姜芜尴尬得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,硬着头皮干巴巴的解释道:“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你等的那人。”

“你能不能帮我,解开我身上的绳子。”喉结滚动的男人带着示弱的哑,就像是猫尾巴伸过来轻轻地挠着她的手心。

姜芜咽了口唾沫后,眼神不经意间划过他被麻绳束缚得鼓鼓囊囊的胸口,强迫把快要黏在上面的眼神移开,“这,不太好吧。”

他明显就是别人准备的礼物,她不小心撞见已经很不礼貌了,要是还擅自拆开,那就是不礼貌和无道德。

“没什么不好,现在能帮我的,只有姑娘了。”男人的嗓音中带着无尽悲凉,“只要姑娘愿意救我,我日后定结草衔环,以报姑娘今日之恩。”

室内烛火骤然拔高,噼地炸开一朵火星子。

“那就得罪了。”姜芜想着万一他真是被迫的良家妇男,那她真无法做不到见死不救。

“你身体转过来下,我好帮你解开。”双膝跪坐床边的姜芜正伸手去解绳子,他恰好转身,那伸出的手不小心摁在了他正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肌上,而后力气大得将人推进了大红色的软枕中。

红的是床单,黑的是如水墨般展开的发丝,白如雪的是男人赤露的皮肤,只是那抹雪白正在一点点地渐变成粉色。

摸到的那一瞬间,给姜芜的感觉是,原来男人的胸不全是硬邦邦的,也有软的。

突然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发出不合时宜的闷哼一声,细细的,轻轻的,就像是一根小猫尾巴挠得心底发痒。
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姜芜迅速涨红了脸,手足无措得就要从他身上移开,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,我马上帮你解开。”

越是急着要起来,动作就越是容易出错得在他身上又摔了一跤,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其中一只手更是重新摁了下去。

突然被坐下的男人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。

呼吸沉重的谢霁猛地从梦中惊醒,又羞又愧地用手捂住通红的脸,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些梦。

天边尚未大亮,他却没有了半分睡意的从榻间起身,随后绕过屏风走向床边,借着月光注视着睡在床上的妻子。

她睡得很香,只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把自己蜷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