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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

“师父,雪儿前面做了噩梦,雪儿好害怕。”

娇滴滴的声音于深夜的屋内响起,像极了兰若寺里聂小倩勾引宁采臣那一幕。

落后一步的姜芜很是尴尬得脚趾头抠地,敢情他们私底下都玩得那么花了啊。

指骨攥紧得泛白的谢霁脸色一黑,似完全不信那声响是至他徒弟的口中发出,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胸腔里的愠怒,对着身后跟来的府医说道:“劳烦李大夫深夜过来一趟了。”

跟在后面的府医只恨不得今晚上没有跟来,更恨自己为何要长了耳朵,“相爷说笑了,老夫为府中供养,为郡主看病是老夫职责所在。”

门外的说话声并不遮挡地顺着风传入了沈听雪的耳边,也让她尖叫一声的反应过来,门外来的不止是师父一个人。

脸色难看的沈听雪想到先前,指甲羞耻得快要把身下床单给戳烂了去,刚才的她和那登台小丑有什么区别!

而且这和自己所想的怎么不一样,她都暗示得那么直白了,难道他当真是快木头不成。

许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子,会对自己抱有某种想法的谢霁脸色骤青骤白,最后深吸一口气,转过头对着一旁快要把头塞/进胸腔里的妻子,难掩尴尬羞耻道:“得麻烦夫人进去一下了。”

正低着头,注视着绣鞋上镶嵌的珍珠反射光亮着的姜芜抬起头,下意识的问,“你不进去吗?”

“进去后给她增加不必要的幻想,还是纵容她的妄想。”男人一向清冽如玉磬相击的声线此刻竟带上了一丝自嘲。

恐怕任谁都接受不了,当女儿养大的弟子会爱上自己。

用被子盖住身体的沈听雪仍不信师父会带别的男人来她房间,说不定是她前面听错了。

直到姜芜从屏风后走出,才彻底打破了沈听雪的自欺欺人,满脸都带着怨毒之色地射向她,咬牙切齿,“进来的怎么是你,我师父呢。”

她不信师父在得知她生病后会无动于衷,要知道在原文里原身生病了后,他可是会彻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原主身边。

所以肯定是这贱人朝师父吹了枕边风,师父才没有进来。

姜芜无辜地揉了下鼻尖,老实的指着门外,“他在门外。”

说完又补充了一句,“李大夫也在。”

“我就知道师父不可能不在意我。”沈听雪根本没有听她后一句,就已经走下床取过一旁的外衫披上,随后赤足往院中奔去,待见到那道溶溶月色下,玉雪之不污的身影。

鼻子一酸,委屈得就要落下泪来,“师父,你为什么不进来看雪儿,是不是雪儿惹你生气,你不想要雪儿了。”

“为什么还要让别的男人来雪儿的院子,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。”

谢霁在她朝自己走来的那一刻,目光率先落到她赤足踩在地面上的一双脚,脸色蓦然沉了下来,“是我让李大夫来的,你不是说被梦魇住了吗,正好让他来给你看下病状。”

“师父,我不想要让他帮我看,你帮我看好不好,要知道我小时候生病都是你看的。”而这,正是沈听雪最痴迷他的一点。

位高权重又成熟稳重,且只对她一人情根深种的爹系恋人。

“你说了是幼时,而不是现在。”谢霁没有一丝对她生病的关心,有的只是一片冷漠,“既然你身体没事,就早点回去休息,而不是因为你个人缘故影响我们那么多人。”

身形一晃,脚步踉跄着往后退的沈听雪不信他会对自己如此无情得拔高音量,“师父,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,你忘了,你说过你最疼的就是我了吗。”

“我答应过你爹娘要照顾好你,不代表我就要无条件接受你任何无理取闹的要求。”谢霁没有理会她悲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