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?白盛心里百转千回,不敢贸然应承下,只咬定了是自己的失职。
楚文州饶有趣味的打量他一番,怪道:“白大人,孤夸你还来不及呢,快快起身吧。”
白盛半信半疑的从地上起来,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。
“白大人今日宴席上说的事情,还要有劳白大人从中牵线。”
这是答应的意思?这片刻功夫,白盛的心情起起伏伏,眼下事情峰回路转,算是初步的达成共识,不由得喜上眉梢,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一丝的异样。
楚文州眼角微微扬起,事情解决了就开始赶人,“白大人也累了,早点儿休息。”
白盛识趣地告退,离开之前还贴心的带上了门。
楚文州止住笑,垂下眼,神色划过一丝茫然的空寂。
身体里翻涌着的情绪快要决堤,表现在身体上,就是他猛地吐出一口血,连带着五脏六腑牵扯着开始疼。
他等不了太久的。
后半夜时,空气突然闷热了起来,楚文州睡不着,合衣打开了窗,窗外风声呼啸。
紫色的云慢慢的从远处向这边堆积,铺天盖地的压下来。
雨来了。
第63章 病弱凤凰男24
雨打在屋顶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阴暗的屋子里只燃着根蜡烛。
伏案读书的二十多岁书生伴着雨声读了会儿书,蜡烛的光忽闪忽闪,书页忽明忽暗,他眨了眨眼,试图将字看仔细,勉强了半天,双眼干涩无比,索性起身举着烛台,行至窗前。
这时正巧一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探进门来,书生险些被吓到,一道闪电划过,书生缓了一会儿,才重新对着妇人说:“娘——怎么还不睡?”
“雨越来越大了。”老妇人干瘪无比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。
书生听着耳边响起的雷声,也没忍住瑟缩了一下,“是啊,咱家的屋子又要漏雨了。”
“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老妇人把整个身子塞进来,喃喃着。
书生宽慰她:“娘,这雨下不了多久就会停的。而且水患已经过去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三年前,大水冲毁了他们家的屋子,成了他娘心里的一根刺。
“等我考上,我们就搬走好吗?”
书生举着蜡烛把老妇人领到桌前,那本书册还倒扣在桌子上。老妇人不说话,只是抓着书生的手。
雨势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。书生往漏雨的地方放了几个桶,瞅了半宿,等到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,终于下定了决心,从家里找了块不用的木板子顶在头上,踏着雨水,出了门。
林府,
“夜深了,该安寝了。”林夫人手里拿了件衣服给挑灯看着图纸的林大人披上,林大人含糊地应了一声,动作未改分毫。
“还是因为那件事烦扰?”林夫人见劝不动,垂下头,就着光也看了起来,“阿胜发生这种事情,只能说是时也命也,命中有此劫,夫君切莫过于执着于这件事。”
林大人知晓她其实心里难受,腾出一只手拉住贤妻,语气坚决,“娴儿,这不止是为了我们家阿胜,还关系着许多无辜的人,殿下叫我拿出证据,那我就找给他看。”
“大人,”林夫人颇受感动,“既然夫君不睡,那我同你一起找。”
林夫人未出阁前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,林大人笑着应下,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
林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坐到了他的对面,两人相视而笑,随即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。
不知从何时起,天突然变了,起初是一声声呜咽声,渐渐的风声越来越大,呼啸声把未关紧的窗子一下子吹开了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,林夫人皱了皱眉,起身去关窗,寒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