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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终于出息了,终于不用靠着兄长度日了!

“好,下面是女红组带头的服饰区。”苏榛笑眯眯的看了眼舒娘那排,见舒娘正一脸紧张,于是故意拖长声音,朝她眨了眨眼才低头照着帐簿宣读:“成衣售出三十八套、手尉子以及小兽的童帽行情最火爆,一共出了两百二十三件,以及最妙的是防水双肩背包,被几个大行商团瞧上了,虽说咱们没现货,但人家承等,直接签了预售协议,共计三百余只。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手绣嘉年华小周边,女红组这边赢利是……”

苏榛再次拉了长音,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啥那些个电视台颁奖晚会都配个咚咚咚的悬念BGM,她也想要!

“女红组,二百七十两!”

“我的个老天爷!”孟坨子先就惊了,“我娘活着的时候说全村的绣活儿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换两匹布,如今咱女娘们的针脚能卖金子价?”

李家奶奶拽住舒娘的手,摸向她掌心的茧子,“你这双手是开了金窟吧?”

舒娘也说不出话,又高兴又羞涩,声音轻得像雪花还拼命摇头,“我也没啥本事,不过是跟着榛娘学的绣样儿,都是榛娘的功劳。”

话未说完,却被丽娘翻了个白眼打趣:“你还没本事?你改的那裙腰针脚,我瞧见连逛大食代的城里裁缝都扒开看的偷学!”

“就是啊,谁说女娘不如男子!”李山柱大声替舒娘撑腰,喊着:“我媳妇儿带的女红组能绣出花,也能熬出汤,能顶十座山!”

这话惹得女人们哄笑起来,自得间也都羡慕舒娘有个知冷热的相公。

可无论多热闹的场景中也会有扫兴的,比如乔家那几只。三房的王氏指尖都快掐进了肉里了,她想起上个月在井台边,曾指着女红组晾晒的绣绷跟妯娌笑“一群蠢婆娘,绣破十双手也换不来半升米”,此刻这话都成了抽在自己脸上的鞭子。

“当初让你跟着去绣,你偏说抛头露面不成体。”乔老三的三角眼在火光里泛着酸意,“现在眼红有啥用?”
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王氏转身就给了男人一肘子,“大哥让你去押车,你咋缩脖子说山里人见不得贵人?如今倒来怪我?”

这话戳中了乔老三的痛处。乔里正其实也提过,跟苏娘子好好求求,让他也得个差使,他却躲在炕上装肚子疼,此刻喉间发苦,只能含糊的解释:“我这不也是……怕给大哥添乱……”

“添乱?我看你是怕累着自己!”王氏越说越气。但气性也使不到人家舒娘身上,也只敢拿眼风扫山梅,恨不得眼白都翻出去。

山梅心情好,假装看不到三婶的德性。

这些小插曲自然也传不到分银台前的苏榛耳中,她待沸腾的动静儿稍息了,便接着往外扔“炸弹”:“接下来便是咱村最多人手参与的买卖:房车美食组。这次出去十一辆房车,除却我的以及拿来当服务中心的那辆,营业的一共九辆。再加上十五天搞了十场主题日,无论是烘焙的甜品买卖、还是烧烤野味儿、腊肉山珍礼盒,全面开花。我就举个例子吧,比如烧烤类,咱村男丁们猎的野兔肉、山鸡肉,再加上干菇和野菜串成的‘山珍七味签’,每串咱能赚五文钱。十五天下来,大家猜猜光是这项卖出去多少串?”

苏榛的话里裹着钩子,就连正在添柴的乔大江都直起腰喊:“我猜七百串!”

白老汉吼了句:“肯定不止,我们运输组临时还去拉了批签子回来的,我猜一千五百串!”

众人七嘴八舌的喊数字,可也最多喊到两千,多得就不敢再想了。

苏榛最终还是笑着摇头,一字一字的:“四千三百四十五串!”

四千三百四十五串!一串赚五文的话,光是这项岂不是都要收二十多两?

人群中爆发出不知道第几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