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惑,参与此次清君侧之乱,若此刻仍负隅顽抗,”谢廷玉声震四野,“立斩无赦!若此刻缴械投降,尚可留得性命!”

话音未落,她已飞身下马,腰间横刀出鞘,如猛虎般闯入战阵。身后谢氏亲卫亦紧随其后,杀声震天。

她一招一式凌厉无比,犹如砍瓜切菜,瞬息间又连斩五人。

在场众人早闻谢廷玉武艺高强之威名,听得她方才警告,又见局势骤然逆转,叛军节节败退。当下便有人丢弃兵器,跪伏在地,瑟瑟发抖,只求能留得一线生机。

而那些躲在灌木丛后的士族,也被谢氏亲兵逐一揪出,如拎鸡崽般提着衣领,在地上拖行。

局势至此,已彻底逆转。

凡是参与此次清君侧的士族皆被五花大绑捆起来,其中自然包括李善长,以及袁照蕴。

她鬓发散乱,脸上血迹斑驳,身上多处伤口仍在渗血。她抬首望向谢廷玉,神色惊疑不定。此人为何会突然现身建康?

谢廷玉收刀入鞘,朝姬昭拱手一礼:"陛下,乱臣贼子已尽数伏诛。"

“好!好!好!”

姬昭亦是好不到哪里去。

她身中数刀,明黄龙袍已被鲜血浸染得暗沉斑驳,最深的伤口恰在心口附近,另有一把匕首仍插在她的大臂上。她单手捂着伤口,面目狰狞地瞪着袁照蕴,双眼通红,嘶声道:"快将此逆臣就地处……"

未完,姬昭眼前一黑,往后一倒,不省人事。

“陛下!”

“来人!来人!来人!”

“陛下晕倒了!”

谢廷玉只是淡淡扫了姬昭一眼,神色间无半分惊惶,亦未显露丝毫慌乱。

她抬手从容示意士兵将皇帝抬去救治,转身又吩咐亲兵去请谢清宴等官员前来善后。

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,仿佛这关乎皇帝生死的大事,在她眼中不过寻常。

赶至现场的姬怜与袁缚雪悄然躲在一棵古树后观望。见谢廷玉安然无恙,二人面上不由露出喜色。然而袁缚雪欣喜之余,望见双手反缚、狼狈不堪的袁照蕴,心中又涌起一阵涩意。

待此事了结,等待袁照蕴的恐怕唯有极刑。而今日之局,他袁缚雪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可是……

袁缚雪素手轻抚树干,眸中流光微转。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此事,本来就不能成,亦不应该成。他默然走到袁望舒身边,低语道:“阿姐……”

袁望舒扭头,失魂落魄地看着袁缚雪,嘴唇蠕动几下,只是问:“你特意喊我回来,可是知今日此事?”

袁缚雪摇头,“我只是……有预感罢了。”

袁望舒扯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,“我方才没有即刻帮母亲。”

袁缚雪望着被金吾卫押送离去的一干士族,轻声道:“这件事,不论是谁来做,都会踌躇万分。”他转向袁望舒,“我们先回去吧。此次涉事的人众多,想来不会如此快定罪。”

此时,谢清宴等人已匆忙赶至现场。姬昭已被急抬至最近的华盖殿,接到诏令的太医署全署出动,医官们挎着药箱疾步赶往救治。

“还请桓将军速速传令折缨都尉,即刻调派金吾卫加强宫内戒备,严查各殿安危。”

谢清宴沉声吩咐道,又转向另一侧,“速传秉笔使总管,命其率人将麒麟殿等处的残局清理妥当。”

她神情肃穆地分派任务,随即派人前往偏殿护送受惊的家眷出宫回府。

谢廷玉并未离去,静立一旁待命。得到指示后,立即率人仔细搜查麒麟殿及附近宫殿,确保无一漏网之乱贼。

天色逐渐暗沉,谢清宴将宫中各项事宜交予宫人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