驮着龚静心翻山越岭穿小道往云梦泽赶过去。路上风餐露宿,把蜘蛛精累得憔悴不堪,龚静心倒是被他照顾得好好的,连头发丝都打理得油光水滑。

只是昏沉沉总是睡得多醒得少。

待赶到云梦泽,蜘蛛精前脚举着那小角喊白泽时,嗓子都哑了,带着浓浓的哭腔。龚静心在他背上有气无力地安抚他几句,却没什么作用。

好在白泽来得快,见他们这个样子也吓一跳,连忙将二人带到他的住处。他抱着龚静心走在前头,蜘蛛精一边跟在后头跑,一边没完没了说着龚静心的病情,吵得白泽头大,忍不住回头道:“好啦,再吵,不让你进我家。”

蜘蛛精立刻闭嘴。

白泽将龚静心放到自己榻上仔细把了半天脉,又掀开他眼皮看了看,拍拍手道:“没事,他只是中了毒。”

蜘蛛精大怒:“中毒怎么还没事!”随即意识到病因有了,似乎便可对症下药,又低声下气道,“那怎么治?”

“我给你写个方子,都是云梦泽里有的野花野草,你摘来给他浓浓煎一大碗灌下去就没事了。”

蜘蛛精半信半疑接过方子,见上头拢共五味药:金银花、野菊花、蒲公英、紫花地丁、紫背天葵子。

只有药名,连用量都没有。

“这……管用吗?”

白泽淡淡道:“不信我,你可以不用这方子。”

龚静心对蜘蛛精道:“去吧,我信他。”

药很快煎来,龚静心喝了,当晚上吐下泻,急得蜘蛛精一直骂白泽庸医误人,等龚静心连酸水一并吐干净,反倒觉得身上有了力气。

第二日接着喝,接着上吐下泻,如此折腾了好几天,龚静心却一日日好起来。

两个人都好奇,问白泽:“究竟中了什么毒?为什么民间郎中一个都瞧不出?”

白泽笑笑:“他们自然瞧不出,这是妖毒。原先在山上有黎阳用术法镇着,妖毒再强,伤不到任何人,如今你们离了玉泉山,又日日厮混一处,天长日久,妖毒便沁到他骨髓里。若是普通人,早早就有了症状,偏偏他是修道之人,便直到重了才显出来。别看解元郎现在看着好了,其实病根儿未去,早晚还会发作。”

蜘蛛精登时大为悔恨,眼泪汪汪道:“都是我害了郎君!”

龚静心问道:“可有什么法子使妖毒不再为害?”

白泽瞟他一眼,笑吟吟道:“有啊,可那个法子麻烦得紧,只怕要在我这里待上十年八载才行。”

“什么法子?”

“给你家小蜘蛛用云梦泽的丹水好生泡泡,泡去他一身妖毒。另外还要给解元郎洗筋伐髓,把妖毒的根儿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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