蜘蛛精一呆,拳头大的眼珠子四下滚了一圈,蓦然瞧见龚静心正站在墙角,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
只听砰地一声,顶天立地的毛蜘蛛忽然变回腰肢款摆的美人,一脸娇羞地捂着脸:“郎君……”

白泽笑到打跌,扯过龚静心把他塞到蜘蛛精怀里:“只此一遭,且放过他。下回再瞧见他形单影只,我可就不客气了,立时抓走做压寨夫人。”

蜘蛛精紧紧抱着龚静心,示威一样回头瞪着白泽:“呸,想的美。”

龚静心啼笑皆非,掰过蜘蛛精的下颌亲了一口,无奈道:“没看出他在调戏你?”

蜘蛛精化出八只脚把他扣住,恨恨道:“还不是你招蜂引蝶。”

“我哪里招得来蜂蝶,倒招来一只毛脚大蜘蛛。”

又是砰地一声,八条蜘蛛脚瞬间无形,蜘蛛精娇滴滴软在他怀中,悄声道:“哪里有毛脚?分明是郎君看错了。”

龚静心大笑,抱起蜘蛛精翻窗回到屋子里,对外头扬声道:“多谢白兄襄助。”

蜘蛛精瞪大眼睛:“你们合伙哄我?”

龚静心赶紧摇头:“真是偶遇。”

白泽远远的笑声传来:“他是偶遇,我不是。小蜘蛛,我给龚郎留的半张榻冷得很,你要不要先来暖暖?”

蜘蛛精大怒,又要跳起来和白泽对骂,龚静心一把按住他:“我被你冷落好几天,整个人都冷得很,要不要先给我暖暖?”

蜘蛛精乍着手脚还要挣扎,龚静心已剥开他衣襟,伸进手臂抱住他的腰,哑声道:“好欢喜,且顾着我些,我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
蜘蛛精心头一颤,垂眸望他,一双含情目几乎滴出水来:“郎君……”他停了停,忽然翻身把龚静心压倒,瞬间变出蛛丝将他捆在榻上,笑盈盈道,“郎君别想糊弄得我又乖乖被肏,上回你弄得我狠,我记着呢。郎君分开腿,这回该换我弄你。乖乖听话,当你心肝肉,不听话,吊成肉干下酒。”

龚静心瞠目结舌:“你忘了答应过,绝不仗着妖力欺负我?”

蜘蛛精笑容甜蜜:“我哪有欺负,是郎君太美,连白泽都想分一杯羹,奴家怎么忍得住?”

龚静心废然长叹:“一世英名付于流水,堂堂解元郎,竟给妖精捆住了一辈子。”

“你不欢喜吗?”蜘蛛精腻声问。

龚静心迎着他的亲吻张开嘴送出舌尖,亲的津水挂在嘴角,方意乱情迷道:“当然欢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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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二:爆竹声中一岁除( )

古语有云:好事多磨。

此话不假。

解元郎与蜘蛛精两情相悦才恩爱了几年,龚静心却忽然闹起病来,且病来如山倒,转眼面黄肌瘦,眉间也有了一层黑气。按说他已是修道之人,百病不侵,无由染上重疾必然不是好兆头。蜘蛛精死活拖着他下山去找郎中,谁知看来看去,快把药当饭一天三顿地吃了,病依旧不见好。

蜘蛛精眼泪汪汪在他榻前发愁,龚静心恹恹地不想说话,听蜘蛛精絮絮叨叨和他说着什么之前你也病过,那回的郎中厉害,叫晒太阳就好,如今这些郎中却什么都不懂云云,他忽然心中一动。要说这世上懂得事情最多的无过于白泽,白泽会不会知道他这病怎么回事?

可碍于蜘蛛精醋劲太大,他不敢直接提,大兜圈子,好容易才把蜘蛛精的话头引到白泽身上去。蜘蛛精却没意识到自己是给引过来的,还道自己灵机一动,别辟蹊径想到找白泽问问。他一心要给龚静心治病,也顾不上醋,行囊胡乱收拾收拾便完事,却带足了龚静心的药,还包了好大一包土仪。

一路自然怎么快怎么走,蜘蛛精化作八脚大蜘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