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而来,少年筋骨利落,俊朗如日月,假以时日也必是个姿容出众的美男子。
李嶙进了屋,四下搜寻定神在元桃身上,笑吟吟坐过来:“今日天气清爽,最适合去马场,我将凌云让给你,教你打马球,如何?”
他隔三差五的就会跑来她这里,天气炎热时,他拉着她去山涧消暑,天气清爽时,他拉她去马场骑马兜圈。
睦儿起初不满得很,渐渐也习惯了,她没什么妒忌心,妾有情,郎无意,赶紧另寻明路,只将目标投向了旁人。
这会儿睦儿向元桃投来一计目光,她们俩早就商量好了,元桃瞧着李嶙殷切明亮的眼睛,顿了顿,清清嗓子:“永王,奴婢……奴婢也想去仁王婚宴上瞧瞧,还有睦儿,我们都想去。”
她开口求他,这倒是稀罕事,李嶙眉毛一翘,少年郎的洒脱和明朗挥洒的淋漓尽致,道:“这有何难?”
睦儿又偷偷朝元桃使了个眼色,元桃连忙又问:“那是不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贵族公子们都会去?”
李嶙说:“这是自然”不免警惕的睃巡着她:“你关心这干嘛?”声音一高,不免戏谑:“怎么?你是想要攀高枝,你去攀他们作甚,都是不入流的货色,你来找本王,本王可是货真价实的藩王。”
元桃连忙说:“我何时这么说过了”窗外桂花探了进来,馥郁香甜。
李嶙对睦儿说:“那你是你喽”说得睦儿脸忽红忽白。
李嶙倒是毫不在意,一双眼欲盯着元桃又有些矜持,只道:“你怎么不去求三哥呢?你是三哥的婢女,我带着算怎么回事。”
去求李绍吗?元桃忽又想起他那张似笑非笑,温柔中带着冷峭的一双眼,她才不愿意去求他,自从她得知孟氏的死是他一手筹划以后,她难免开始恐惧他,虎毒尚不食子,可想他的那颗心该是何等残忍薄凉,只觉得自己此前是瞎了眼,会觉得他心地也还仁善,道:“永王若是不愿意就算了,我也不非为难永王。”
“别!”李嶙脱口而出,拉住她的手腕:“先去马场,仁王婚宴的事,你尽管放心,你们两个我都带着,这还不行吗?”
元桃眼睛倏忽一亮,蛾翅般的睫毛扑簌扑簌,道:“说好了?”
“说好了!”
……
太阳还没有升到最高处,正是一日中最凉爽的时候,李嶙将凌风从马厩里牵出来,这才半个月,凌云竟又高大了许多,骨骼粗壮,有点汗血宝马的架势在了。
李嶙一手执辔,一手向元桃伸过来,春风满面对元桃说:“上马吧。”
元桃默了默,将柔软纤细的手递到他的掌心,嘟囔说:“奴婢岂敢,竟令永王扶我上马。”
李嶙取了装着马球球棍的筒子挂在马背上,边将皮带子叩紧,边调侃她道:“不敢你不是也照样上马了?”
话落,凌云前脚掌猛然离地,元桃到底欠火候,吓得登时小脸惨白,李嶙说:“你抓稳”撩开袍子翻身上马,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,少年的血热的灼人,是和李绍截然不同的气息,像是山崖边的飒爽的风。
李嶙从她身后抓紧了缰绳,驾轻就熟控制住凌云,热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后,声音明朗如朝阳,道:“我们李唐江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,不要说皇子,就是公主,宗室,也都善骑射,你仔细学着点,以后我好带你去打杨骁。”
见元桃糊涂样子,粉琢玉砌的脸颊分外柔软诱人,李嶙心下一动如吃了酒,在她身后驱着马说:“安阳郡主杨骁,她还抽过你一鞭子,怎么你连这都忘记了?”
元桃白玉似的面颊浮现一抹红,他离她属实太近了,贴在一起似的,连呼吸的起伏都能够清晰感受到,男女有别他不知晓吗?嘟囔说:“没忘记,打她吗?”
李嶙笑着挥手从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