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呢?”她
已经许多日不曾见过李绍了,白日里他去学宫,去马场,偶尔还要去兴庆宫里,这她都知晓,可是怎么到了晚上,太阳都要下山了,她还是不见李绍的影子。
“奴婢也不知”
“罢了”杜夫人倒也懒得为难她,转身正要离开,恰巧迎面就遇到了日思夜想的李绍,立马换上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道:“夫君”
李绍方从马场回来,一身宝蓝色翻领胡袍,腰配错金银的钩带,他本就年轻,这一身骑射装束更衬得他挺拔秀美。
“夫君,妾这么多日都没有见过夫君……”杜夫人娇声说着,人已经栽进了他怀里。
李绍安慰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肩膀,说:“你前几日不是去探望阿爷了吗?”
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这事杜夫人嘴巴撅的更高了,说:“我那阿爷,说话属实不中听,夫君可不要提他。”
“哦?他说什么了?”李绍不咸不淡地问,人已经松开她走进了屋里,一手卸下护腕。
杜夫人赶忙上前去给他更衣,娇声细语:“阿爷说妾的肚子不争气,嫁入忠王府也没为忠王生个一儿半女。”她嗅到了李绍身上的香味,顿时蹙眉道:“夫君身上这是什么香,好生奇特,妾从来不曾闻到过?”
李绍将袖口凑近鼻尖,而后笑说:“是油灯香。”
“怎么油灯还能有香味?”她的模样倒是娇俏,李绍也很有耐心,说道:“方才去了申王那里坐了会儿。”
杜夫人顿悟说:“一定是申王又弄来了什么新鲜玩意!”
李绍淡淡说:“南中有鱼,肉少而脂多,取鱼脂炼为油,加以香料,燃时便有异香。”说罢一笑,满不在乎:“你若是喜欢改日差人去申王府索要些。”
杜夫人根本没往耳朵里进,一心只想那档子事,见他唇边含笑,更是心魂荡漾,身体柔柔贴向他,一手解开腰带,纤细白皙的柔夷直往他胸口探去。
李绍见怪不怪,按住她的手,笑说:“天还未黑,如此急切?”
“妾若再不主动些,恐怕夫君就将妾忘在脑后了。”她娇声娇气地嗔怪着,手臂攀着他的脖颈,柔软的身体慢慢往上贴,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嘴唇。
李绍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,不待她反应过来,他便手指灵活地取出她唇中所衔得似红豆般的药粒。
“夫君!”杜夫人脸色陡然苍白。
“这是要给我下药?”李绍捏在指尖把玩,虽面带笑意,眼底却冷如冰。
“这……这不过是……”杜夫人结结巴巴。
“是什么?”
“助……助情花。”杜夫人声音含在嗓子里,比蚊虫声还要小。
“哦?”李绍笑了笑,说:“是你阿爷给你带回来的好东西?”
杜夫人早就吓得一身冷汗,见他只是笑笑,面色也还算和善,心里这才踏实,撒娇似地说道:“妾哪里有别的想法,只不过是……是不想别人再坏妾的事。”
她倒是坦诚,李绍忍不住打趣说:“你是觉得我需要服这个?”
杜夫人立马抢过来,红着脸否认道:“妾可没有这样说……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,便什么都忘了,仿佛是沉溺在他的眼眸里,片刻她将脸颊贴近他脖颈,猫儿似的轻轻蹭了蹭……
……
“忠王今晚不过来了?”睦儿将头探过屏风,看向正在油灯读书的元桃。
“兴许”元桃用手指着书读,眼皮抬都不抬,道:“都五日了,这点皮外伤早好了。”
睦儿凑上前来,趴在元桃身边,说:“我方才听说太阳还没下山呢,杜夫人就已经去忠王哪里等着了,两人连夕食都没用,让奴婢放在了门外,这会儿想来正赴巫山云雨。”
奴婢们私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