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兰藻吸了吸气,在赵嘉陵楚楚可怜的视线下屈服,她压住了那点难为情,抿着唇很小幅度地点头。
赵嘉陵高兴了,吻就像是雨点般落。灵活的手在谢兰藻的腰间游动,解开了系带,却未将它退下。谢兰藻被赵嘉陵亲得有些恍惚,好一阵后,才猛然间醒悟,赵嘉陵的“不怀好意”比她想得还要多。赵嘉陵压根没打算躺下,只维持了最初的姿势,伸手开始拨弄。这视线一往下望,就能瞧清她到底在干什么!
谢兰藻的面颊蹭得一下红似火,她想要起身,但赵嘉陵一只手有力地揽着她的腰。而她胡乱扭动,俨然也是将自己送上,才提起了一点力气,整个人又软了下来,趴在赵嘉陵的肩上。她咬着唇,遏制住了低吟,只是抖动间不免溢出几道喘息。
赵嘉陵开始胡言乱语:“你都不看我,不珍惜我。”
谢兰藻不想理她,床帷笼住的小天地里烛光是幽暗的,哪像现在。险恶用心原来是用在这里,根本不是想在灯火中看她的脸。她要是抬头,眼角的余光很难不游走。她不说话,按捺不住的时候,就在赵嘉陵的肩上咬一口。
许久后,谢兰藻微微抬身,这床帷敞着,有凉风吹过。谢兰藻微微一瑟缩,无力地坐在赵嘉陵的腿上,她伸手合拢中衣,微微遮住了身躯。面颊上的红晕汹汹,还没到褪去的时候,连瞪视赵嘉陵的眼神都有些绵软无力。
赵嘉陵问:“热吗,要擦擦吗?”
先前吃过的亏谢兰藻还记着,她不信这句话。
赵嘉陵又说浑话:“不用手,用腿。”长夜漫漫,如何教人睡去。锻炼带来的体魄还是足够强健的,就算坐着个人,抬起腿来也不费劲。“想你的时候,我就看书。”可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她搂着谢兰藻,灼热的视线在雪白圆润的肩头流连。
谢兰藻羞恼的瞥她,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气,用来推人了。赵嘉陵揽着她倒向被褥里,她眼睫颤了颤,对上赵嘉陵那黑曜石似的眼眸,手肘压了压她,嘶声道:“躺着。”
赵嘉陵想使劲浑身解数,但考虑到谢兰藻的心情,只能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了。她拥着谢兰藻,咬着她的耳朵说:“太矜持。”
谢兰藻假装没听见,这人先是没胆,然而得到应允后就放开了,纵情肆意地胡来。至于她自己——只是在失控的沉沦中,有点不知所措。她抿了抿唇,最后低声说:“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赵嘉陵煞有其事地点头,她数了“一”,然后笑眯眯地说:“一点过去了,现在好了吗?说起来都要试一试的嘛,不试过怎么知道是否接受呢?”说着,就要拿出一股“被踹下床”的决绝来,朝着被子底下钻去。
谢兰藻一惊,忙一把抱住赵嘉陵的脑袋。再克制自持的人都有破功的时候,一变就不再像是自己。
赵嘉陵只是逗一逗她,见她惊惶失措,笑了起来,说:“这又不算荒唐,没在御椅上也没在太庙里,都在寝殿中呢。”
谢兰藻:“……”她说“不行”,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坚定了,就算不信有祖灵,她还是怕天打雷劈了。明君贤相后头再伴随着“荒.淫”两个字吗?简直不敢想。
赵嘉陵眼眸一亮,她的聪明劲头又用上来了,问道:“那就是一切在寝殿中可行吗?”
谢兰藻被她打败了,只好一退再退。她捂住赵嘉陵的嘴,掌心又被湿热的舌尖舔了舔,仓皇地缩回手,赵嘉陵的唇重新覆了上来,只从唇缝间泻出一道“我不说了”。长夜可不能辜负了,既不可消磨在睡眠里,也不能浪费在絮语中。
翌日,是个不用上朝的晴日。
这睡到天荒地老也没人来催起。
醒来的赵嘉陵念叨着“春宵苦短”,大有一睡到底的架势。
可谢兰藻起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