署长敲定方案,你们村里那么快就收到风?”
“不是说村里闭塞?我看消息灵通得很啊。”
不但灵通,还知道抓住时机,逼迫他们接受。这一套组合拳,就想打陈家兄弟措手不及。
但陈一诺完全没被牵着鼻子走,他锐利的目光朝对面从左往右扫射:“你们也不好奇为什么后来羽南村会被纳入旧改范围?”
也没给对方问为什么的机会,自顾自道:“刚开始,我们是受陈老太嘱咐,她说羽南村常年不受重视,现在刚好遇到zf开发羽南港,如果能帮,一定要多帮帮村民们……”
“老太太觉得善意不需要说出口,顺带的事,没必要让人知道。但是……”
但是农夫与蛇的故事,总是屡见不鲜。
他没往下说,可杀人诛心的手段,用得炉火纯青。
“罗署长那边的方案虽然定了,但调整一下也不费多少时间。”他看向陈宗礼,故意问道,“对吧?”
陈宗礼笑得比他还滲人,听得人后背发凉:“为了说服罗署长扩大旧改范围,我们还费了不少唇舌。用回最初的规划方案,不但省了钱,还省了工程时间。连村长担心的死线问题都解决了,罗署长肯定不会有问题。”
谁能想到,陈一诺和陈宗礼的嘴,一个比一个毒,说的话,一句比一句狠。
让人仿佛被连续凌迟。
先被诛心,后被凌迟的村长,恶狠狠地看了眼刚刚那名村委。肠子都悔青了,都怪自己贪心,听信谗言。
本以为能大口吃肉的,结果踢到陈家两块铁板,现在眼看连汤都喝不上。万一,羽南港的开发最后完全撇开了羽南村,那他岂不成了村里的千古罪人。
眼看大势已去,他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,哀求道:“等等!等等!”
“陈总,小陈总,是我们贪心了。没明白陈家的恩情。今天的事,全是误会,咱们还是按照目前的规划推进吧……”
那村委变了脸色,连忙道:“村长!”
村长厉声:“你闭嘴!这事你别管了!”
陈宗礼瞥了眼陈一诺,一句话没说,陈一诺却迅速明白他的暗示:“下马威”结束,要开始施恩了。
陈一诺摆摆手,擦黑板似的,把刚刚的摩擦全都擦掉。
“村长,我们还是愿意在已有的基础上,给村民提供一些优惠的。譬如:如果村民考虑到新楼盘买房,我们会提供对应折扣。等羽南港建成后,大量企业入驻,招聘上优先录用村民。甚至可以给村里,考上大学的孩子提供奖学金,让羽南村的年轻村民也融入羽南港的开发中,你们也不用担心被边缘化。”
陈一诺一段话,恩威并施,不但没放弃羽南村的开发,还提供多项专属村民的惠民政策。村里的人哪敢有异议,只剩下感恩戴德。
……
本来打算好的行程,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谈判扰乱,离开时已经晚上。
刚上车,陈宗瑜一脸大仇得报的模样:“太爽了!!刚刚村长听到用原来的规划,把羽南村划出旧改,简直面如死灰……一诺哥哥你太牛了!”
普尔斯也觉得痛快:“一诺在学校辩论队也很牛!让人灵魂出窍!”
陈一诺哭笑不得:“你真行,夸人还夸到灵魂了?”
仨人的后排,陈一诺本想靠边,结果左边上来一个普尔斯,右边上来一个陈宗礼。
他像一个三明治里的午餐肉被夹在中间。
陈宗瑜问他们:“待会儿去哪儿啊?”
陈宗礼:“回家!”
普尔斯:“酒吧!”
同时说话的两个人,隔着陈一诺对视一眼,目光里都有不会妥协的坚定。
坚定得,灼伤了坐在中间的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