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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的身躯再次靠近,贺君酌的呼吸有些粗重。

他沉默地望着眼下那片莹莹发白的娇嫩皮肤和领口处露出来的颈窝。

垂落在腿侧的大手,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尖。

“憋坏?”

“真到了那时候,有得你哭呢。”

贺君酌眉头微挑,对少年醉酒后的胡话不欲做任何评价。

“呜……”程桉似乎确实是有些撑不住了,颈侧溢出一层薄汗,无意识地绞/紧了双腿。

他难/耐地胡乱哼唧着,说话完全来不及经过大脑思考:“以后再也不喝蜂蜜水了呜呜……”

“蜂蜜水坏!”

贺君酌忽然有些忍俊不禁。

少年稚气的话语听在他耳中简直像在撒娇,他无奈地勾了下唇角。

“难受还躲?”

“不需要我帮忙了么。”

程桉终究是没能对抗得过人体生理的极限,蔫巴巴地用头撞了撞眼前结实的手臂,向满肚子的洋酒和蜂蜜水屈服了。

“那,那你快帮我!”

“不然你也坏!”

被少年委屈巴巴地同那些饮品打成一派的贺君酌对此不予置评。

但是垂落在身侧的大手重新抬了起来。

“这不是很简单么。”

男人手上动作不停,语气似乎很是平静。

他轻而易举地将那条设计复杂的拉链突破,前后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。

指尖好像触碰到了里面更加柔软的一层布料,贺君酌克制地迅速抽离。

他别开了视线,语速很快:“接下来可以自己来了。”
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不料程桉此时却对身后即将离开自己的宽阔胸膛生出了些不满意来。

“不许走!”

“你……帮人要帮到底!”

似乎是察觉出男人离开念头的果决,少年的语调便可怜巴巴地软了下来。

“快点嘛,我没力气。”

“而且,好奇怪呀……”

程桉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。

他似乎很急,但又好像不急。

不然为什么这会儿,他总觉得蜂蜜水喝多了涨涨的,但是又好像找不到出口。

贺君酌微微蹙眉。

联想到程桉糟糕的家庭关系,贺君酌大概猜测出程桉父亲想必也不怎么关心成长中的儿子的身体。

他刚想告诉面前的少年,如果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健康问题一定不能讳疾忌医。

下一秒,贺君酌的目光就微微一顿。

“……”

不怪程桉不出来。

因为那狭窄的小路正在经历一场交通拥堵。

贺君酌有些沉默。

他那刚解开复杂拉链的手指停在半空中,微微蜷曲了下。

“程桉,你是大孩子了。”

“……是不可以由其他人经手的。”

贺君酌轻咳一声别开视线,“如果以后有人哄骗你这样。”

“要拒绝,知道么。”

可是此刻的程桉醉呼呼的。

不仅听不进去,还浑身发软的,要完全倚靠着身后的贺君酌才能站稳。

他呼吸着贺君酌身上那股熟悉好闻、让他安心的气息,眼神有些迷离。

“可是……贺先生你不是其他人呀。”

身后的男人好像突然僵住了。

程桉歪了歪头,用那毛茸茸的乱发蹭了蹭男人的手臂。

室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愈发稀薄起来。

在这种微妙时刻,他忽然又不直呼贺君酌全名了。

“贺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