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了火,扣了他三天存活时间就自己灰溜溜下线了。

陈慕律连忙又割了好几块灵参,把每一瓶伤药都加了料,既然扣了存活时间,那他必然要把这个便宜占回来。

“自作自受,对自己下手都这么重……”现在还要扣他的生存时间,真是可恶。

蹲在角落里忙活了半天,他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。好在大功告成,陈慕律轻轻松了口气,拿起一方丝帕胡乱擦了起来。

“擦得用心点。”

一阵清爽的忍冬花香气铺面而来,后调混着淡淡的桂花,陈慕律一边擦一边腹诽,这帕子还怪香的。

“谢了。”他叹了口气。

“不用谢。”那人轻笑了一声,“这原本就是你的帕子。”

陈慕律一僵,蹲坐的姿势让他的小腿麻了半边,他动不了,更不敢回头。

温热的吐息沾上了他的颈间,那人凑到他身边,手精准地抚上了他小腿的酸麻处,用了一点力轻轻地揉了起来。

陈慕律僵着身子被他禁锢在怀中,听到那人笑着说:“不记得了?师妹你总是这样,丢三落四的。”

说着,他指尖灵力一挥,那方落在地上的丝帕重新回到他手中。陈慕律眼睁睁地看着他展开那方帕子,露出上面绣着的簇金牡丹暗纹。

孟长赢一边替他揉着腿,一边娓娓道来:“这是你在梵镜城客栈那一夜沾药的帕子,你潜进了我的房间,弄破了我的十指,还记得吗?”

怀中的人没有回应,只是呼吸急促了几分。

少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哼笑了一声:“后来啊,你哭丧着脸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抹药,边抹边骂说这么好的药早知道就不给我用了,用的就是这方帕子。”

他最后点评道:“蠢得要死。”

陈慕律深呼吸了几个来回,才堪堪维持住了体面:“胡……胡说八道!”

孟长赢垂眸,手中变出了一颗夜明珠。

他笑着,慢条斯理地转着那颗珠子:“还有这个。”

陈慕律惶惶无措地盯着他手中的南沧夜明珠,是他醒来时在枕边看到的那一颗。

这样子的南沧珠他储物戒里有好几大匣的,都是华京仙境给的。他只当是照明用的,总是会弄丢。可是他忘记了,整个倾月宗也没几个人会富贵到把南沧珠当次抛灯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