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“滚。”

孟长赢上前了几步,低头埋在他肩头,又喊:“师妹。”

十九岁的少年像雨后的竹,飞速得抽条生长,又像一座不断堆叠的山。

陈慕律迷迷糊糊地想,孟长赢似乎又长高了。

他被山压得整个人往后倾倒,好像要被碾做砂砾或是齑粉。可真的倒下去时,后背与房门却隔着虚虚的一掌。

孟长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揽在腰间,垫着他,托着他,没有叫他真的碎成泥。

陈慕律被堵在廊下,月光垂下一片光怪陆离的影子,只有那人灼亮的眼神和滚烫的体温是实的。

“喂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陈慕律动了动唇,声细如蚊,“孟长赢你……唔!”

孟长赢埋首在他肩头,用他最习惯的姿/势/嗅上那段光洁白皙的脖颈,滚/烫的肌/肤紧密相贴着,他歪着头在动,一下一下,好似得到了什么金浆玉醴。

吱嘎一声,门开了。

交叠影子踉踉跄跄地从门框映到榻前的帷幔,熟悉的熏香散落在鼻尖,陈慕律终于落到了实处,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界。

这是他的房间。

这里全是……陈慕律的气息。

孟长赢很安静,只有刻意压制的呼吸和胸膛里的乱跳的心脏还表露着他的异常。

在熟悉的环境里,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,陈慕律稍微有些清醒了,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声,眼睛很亮,比窗子外透出的月光还要灼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