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娴不知道有没有毒,但此时此刻她也不在乎了,摘下一颗放在嘴里,认真地品尝。
唔,五分酸五分甜吧。
“蔡娘子是好心。”她将一串野果吃了大半,便不再吃了。黄莺或许会喜欢,她想着为它留一些。
“蔡家的庄园不过如此,过几日,我带你去我名下的庄园。”谢蕴态度淡淡的,暗沉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打量。
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女,却招来那么多喜欢!真是,令人不爽!
张静娴眨了眨眼睫毛,看了他一眼,轻声回答,“那个地方我去过。”
她捕猎大雁的时候发现了隐在林中的屋檐,起初还以为是不是有人在其中隐居,“不过怕打扰主人,略靠近一些就不敢再往前去了。”
谢蕴顿了顿,说那里是天气炎热之时他用来避暑的地方,建在山脚的林中,住起来很凉爽。
“嗯。”张静娴听着,随意应了一声。
她的兴趣不大,只要让谢蕴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蔡姝身上就行了,他若是知道蔡姝暗中认为他不好相处,怕是会动怒。
回到府中,黄莺嗅到野果的气息果然飞了过来。
张静娴记住了它栖息的那棵树,将剩下的野果全部放在了树下。亲眼看着它将野果啄了一个又一个洞,她弯着眼睛笑了笑。
夜里,他们都没再回客院。
谢蕴在前厅审批公文,张静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她实在不习惯用玉簪,和女使要了一把剪刀,裁了小半卷绢布,对着明亮的烛光缝发带。
可能是针线活不怎么擅长,她缝了许久都没弄出自己想象中的样子。之前那条青色发带是她带着一只野山鸡请秦婶儿缝制的。
谢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,张静娴仍在努力地和一条碎布作斗争,她摆摆手,让他先去入寝。
“有这个时间,不如多识几个字。”谢蕴对她手中的发带嗤之以鼻。
“我想缝!”张静娴瞪了他一眼,执意自己动手。
谢蕴没再多说,走出房门命人准备了热水。
眼角余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,张静娴立刻放下了细长的银针,她记得自己上次歇过的空屋子,提着水囊轻手轻脚地进去,和之前一样将房门锁好。
用水囊里面的水洗漱过后,张静娴如愿躺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床榻上。
然而半梦半醒之时,一声巨响还是将她煞费苦心的谋划粉碎个彻底。
子时左右,谢蕴穿着一身黑色的寝衣,长发湿润,裹挟冲天的戾气破门而入,直勾勾地盯着榻上的她,笑了一声。
“阿娴想睡在这里,怎么不早说?”
张静娴望着他高如山峰的身影,心脏直跳。
他一步一步地逼近,黑眸中多出了几根血丝。
“我不想要…与人同寝。”张静娴抱着被子,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话,房间这么多,两个人为何非要睡在一起。
一人独占一张床榻岂不美哉?
“我想要与阿娴一起。”谢蕴压根不听她口中的“好意”,径直入内,躺在她的身侧将人搂住。
房门摇摇欲坠,夜里的凉风呼呼吹来,而他却全然不在乎,抓着她的腰便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面。
张静娴急急喘了几口气,他不觉得冷,她还心疼被踹坏的房门呢。
终于,她先认输,“不要在这里,回去你的寝房。”
谢蕴的寝房不仅宽敞,里面还燃着名贵的香炉,暖意融融。虽然被牢牢地禁锢着,但张静娴这一觉睡的还算香甜。
中途,有一双猩红的双眼再次与噩梦中睁开,死死地盯着她不放,她半点都未察觉。
一连几日,张静娴手中的发带始终未缝好,被谢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