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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勃、旺盛、更让人觉得舒服。

“嗯。”义羽微有些失神,片刻后,他低声说,“跟上她。”

张静娴带着捉来的大雁回到府邸时,时间将将过午。

她安顿好小驹,稍微洗漱了一番,又囫囵吃了几块豆糕后,直接拎着两只活雁朝门外的一个方向走去。

走到了一半,她遇到身着官服的白发老者,突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令人迷惑的错误。

她不是前世的“张夫人”,只是一个住进长陵府邸寥寥数日的宾客,刻意不与谢蕴接触的她如何知道他居住的地方。

她甚至没有半点尊卑之别,想直入谢使君议事的前厅。

不怪这个白发老者正一脸奇怪地看着她,似乎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出现在官吏来往的前厅,手里更费解地拎着两只大雁。

张静娴识得他,礼貌地唤他,“粮官大人。”

闻言,翁粮官和跟在她身后的女使都愣了一下。

“粮官大人,我是使君门下宾客,奉使君之命为其捉来成婚结礼的大雁。”张静娴一脸淡定地介绍自己的身份,又说她初入府中,暂且不知使君的住处。

“原来是一位女宾客,过了这道廊门,便是使君办公之处。今日议事已散,你快去向使君复命吧。”

翁粮官的脾性温和,好心为她指了路。

张静娴朝他真心道谢,步入廊门。

翁粮官望着她手中的大雁,小声嘀咕,“听闻使君的夫人与他有救命之恩,这场婚事多为仁义,也不知我能不能受使君邀请参加……”

可惜,张静娴走的太快了没有听到他口中的话。

她行至木廊之下,停顿了一会儿,才请守在门外的人通报。

獬看了她一眼,并未入内通报,而是淡淡开口让她进去,“张娘子,您是使君的恩人,受到这里所有人的尊敬,想见使君也无需通报。”

一丝古怪划过她的心头,快的她没有抓住,张静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,手中依旧拎着那两只大雁,进入门中。

下一刻,房门便阖上了。

她脚步微停,四周太安静了,仿佛没有人息,但谢蕴确实在这里,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。

静静燃烧的铜灯和深色厚重的帷幔营造出一种幽冷的氛围,唯她手中的活雁有些暖意。

张静娴走到最深处,看到漫不经心倚靠在矮榻上的那个身影时,手指骤松,被用藤条绑起来的两只大雁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叫声。

“嘎——嘎——”

刺耳、聒噪。

谢蕴睁开了眼睛,漆黑的眼珠阴恻恻地盯着她,眼下带着轻微的青色,仿佛在她吃好喝好还去城外悠闲捕猎的这几天,他一刻都未歇过。

而他刚得到机会小憩一会儿,她又带着两只叫声如鸭子的大雁闯了进来。

张静娴尴尬地笑了笑,她刻意避开他,真的不知道他忙碌到了何种地步。

“郎君,这是我献给您与夫人的大婚贺礼。”

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,将两只羽毛丰盈,飞的很高很远的活雁送给他。

谢蕴从矮榻站起身,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,目光始终未从她的身上移开,黑眸像是无尽的深渊,想把她的灵魂吸进去。

张静娴陷入了恍惚,当她需要费力地仰头看向他冷峻的面容时,她蓦然清醒,不自然地扭过头,往后退了几步。

“我予使君的贺礼已经送到,使君好生休息。”

说完这句话,她便急着往外走。

“慢着。”谢蕴出声叫住了她,语气平淡,“城中的绣娘送来了裁剪好的婚服样式,阿娴选一件吧。”

他的手指点了点一摞放在桌案上的绣图,张静娴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