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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然而他不可能说出口。

因为让她去试探,让她处在危险之中,为她设下陷阱,的确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。

谢蕴不需要一个女宾客,他只想要一个张静娴,原原本本的她。

他的舌尖抿了抿她的甜味,突然觉得有点点的涩,然而他却勾起了唇笑着问她,“阿娴,你恨我吗?”

“不。”

张静娴回答地很快,她不恨他,恨一个人是让她心累的一件事,而她只想过的轻松一些,快乐一些。

然后迎接自己因为重生可能会付出的代价。

怎么会平白有人可以重活一世呢?她那么普通的一个庶民,没有救过天下百姓,没有留下不世功绩,说是上天眷顾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

“哦,不恨。”不恨有一半的可能代表着喜欢,但此时此刻,谢蕴不会问她喜欢不喜欢自己。

他冷漠地想,没有询问的必要。

毕竟她的喜欢与否不重要,毕竟在他解恨之前他不会放她离开。

“蔡襄活不了多久,接下来你不得与他有任何接触。”谢使君闭了闭眼睛,对着自己的宾客下达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命令。

“是。”意识到了他的口吻转变,张静娴明白自己过了至关重要的一关,拿出身上藏好的短弓,缓缓地摩挲。

她是有用的,就算被迫留下,她也可以用另一个身份在谢蕴的身边立足。

女宾客,有钱粮拿,有新衣穿,在见到谢蕴的叔父谢丞相之前,她会过的很滋润。

舅父和舅母也可以放心了。

“郎君,我可以在武陵城中逛一逛吗?若是找到前去武阳县的人,我便能写一封信托其捎回去。”

“信写好之后,给我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-

雅集之后两日,张静娴的生活过的无波无澜。

和部曲们一起用朝食,为谢使君的伤腿施针,陪黄莺抓虫子,再读两页谢丞相的文集,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。

似乎马车上的那一个“不”字起了作用,谢蕴变成了正常的他,没有再让她觉得诡异难懂。

一会儿毒蛇,一会儿君子,一会儿阴沉,一会儿温和。

对此,张静娴觉得很安心。她潜意识里面认为真实模样的谢蕴是最好的,变成前世那个温和知礼的他,或是更阴森如鬼魅,她全都承受不了。

前者心口会闷闷的疼,后者她会害怕会畏惧。

两天时间,手腕上的指痕渐渐褪去,小蝉和她口中受人欢迎的大郎君也没了踪影。张静娴猜测,互相试探过后,她在他们那里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。

对此,她有些无奈,有始有终才是聪明人。这样直接冷落她,生怕她发现不了他们有猫腻?

又一天为谢蕴扎针,张静娴在门外遇到獬,忍不住问蔡襄的消息。

“张娘子,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獬的反应有些不自在,那日雅集过后,他被使君罚了整整十篇文赋。

对于一个不通文墨的部曲而言,这不亚于一桩酷刑。因而,他撞见身为源头的张静娴,心情十分复杂。

怨她,当然不至于。

她为使君做事,帮他们找到了长公子手下的踪迹,又未令蔡襄起疑,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宾客。

使君处罚他,到底是因为什么,獬也开始糊涂了。

但獬可以肯定,张娘子和公乘先生一定知道。

“很快是多久?”女子恍然未觉他矛盾的内心,再次追问。

张静娴有些着急,毕竟是自己身为宾客做的第一桩任务,总要见到结果的吧,不然怎么论功行赏。

獬眸光微动,犹豫了片刻,还是只重复了两个字,“很快!”

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