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容拒绝。
方才她和公乘越靠的太近了,他心里很不舒服,甚至生出一种警告驱逐公乘越的冲动。
或许这种感觉只有一只黄色的小鸟明白了,雄性动物都是如此的嘛。
“原来公乘先生是那种人,好,我听郎君的。”闻言,张静娴的脸上适时露出了一些不喜,点头应允。
可能是那日她放弃逃离的举动降低了他的怀疑,也可能是这些天她不再惹他生气,谢蕴难得的忽略了她仍有些虚假的伪装。
他淡声问她,去到长陵之后想做什么。
“我是郎君的宾客,郎君吩咐我做什么,我便做什么。”张静娴的手紧紧地抓着小驹身上的缰绳,从容地侧了侧头。
“识字,骑马,”谢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,盯着她随风扬起的发丝,有些漫不经心地说,“再学些别的吧。”
薄唇吐出两个字。
马蹄声哒哒地响,他的声音低沉,张静娴听的清清楚楚,但她的手心紧握,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轻轻拍了下小驹,往前方加速。
“阿娴,算算时间,送给你舅父的书信如今该到了。”不止,恐怕再过两日,回信也会到他的手中。
谢蕴朝她招手,让她到马车里面。
当然,她无法拒绝,张静娴太想知道舅父他们的消息了,他们生活的好不好,村人们有没有再生事,她的房屋怎么样了……
小驹和驾着马车的两匹黑马同时降速,马车的车门打开又重重关上,只在短短的一瞬间。
车厢中的桌案上摆放着一面金灿灿的铜镜,张静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,神色僵硬。
“阿娴出门在外,代表的是我的脸面,每日怎好素面朝天?”
“现在,开始学习梳妆。”
谢使君不知在何时命人准备了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,拿到了马车上,命令她对着铜镜装扮自己。
见这个农女迟迟不动,看起来不知怎么做的样子,铜镜里面冷不丁地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掌,拂过她的眉眼。
谢蕴颇有耐心地提醒她,“阿娴说送我礼物的那日,脸上和唇上都搽了胭脂,哦,还抹了珠粉呢。”
可惜,他不是第一个见到的人。
每每想到这里,谢蕴的脸色阴郁难看,不知多少人先于他看到了。
“那天,我只是随便弄了弄。”张静娴真不愿意在自己的脸上折腾,她小声询问这个可不可以不学。
一来胭脂水粉很贵买起来不划算,二来她时常到山中,又很忙碌,便是涂了胭脂,也很快会被汗水冲刷掉。
“不,要学。”
谢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不仅需要学会梳妆,到了长陵郡城,他还会让府中的女使教给她各种场合所需的礼节与仪态。
“除非阿娴想待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,比如一方见不得外人的宅院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不,不,郎君,我愿意学。”
听出几分不对,张静娴咬了咬牙根,连忙应下。
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第70章 第七十章 写信。
比起骑马,梳妆张静娴学的很敷衍,她就像是山间贪多的松鼠,无论是胭脂还是珠粉,全部一股脑儿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。
每一次完成后,铜镜里面的女子都会刻意露出自我满意的神色。
但其实她心里知道,这种蠢笨又艳俗的模样多么不堪入目,但凡谢使君有他那位友人王郎君的一分要脸,她就该被狠狠厌弃。
丢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。
张静娴心里痛快地想着,最后故意顶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脸,去看谢蕴的眼睛,诚恳地问道,“郎君,我学的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