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张娘子仔细安排好起居用度。”
张静娴一一向他们拱手作揖,微有欣喜的模样看起来再正常不过。
就连公乘越都意味不明地骑马凑到她跟前,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话,“不错,过上两年,张娘子大手一挥,阳山都可收至囊下。”
闻言,张静娴悄悄瞥了一眼他的手中,那里是空的没有羽扇。
她郑重其事地向公乘越颔首,“公乘先生说的对,两年的时间足够我积攒下一大笔钱粮。日后我回到西山村,万事都不愁了。”
“公乘先生若再能帮一帮我,我必感激不尽。”
临近长陵郡前夕,她又一次表明她的决定。
趁谢使君坐在马车里面,而他们骑着马在外,公乘越目光幽深地看向她。
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前世的绝望。
张静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,说道,“两年的时间对我而言太长太久了,公乘先生。”
两年,谢蕴会和王朝大败氐人,结束南北对峙的动荡,然后声名和权势达到最顶峰的他将迎来一桩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婚事。
据闻是王家家主亲自保婚,对方是晁家的贵女,具体的人选由谢使君相看后决定。
可笑的是,张静娴竟然先他一步见到了那些尊贵的晁家女娘,仙姿佚貌,端庄文雅不外如是,每个人都与谢蕴十分相配。
獬和她说,朱门对朱门,竹门对竹门,谢蕴的妻子只会是她们其中的一名女娘。
“无关情爱,阿郎娶的是晁这个姓氏,晁家女娘嫁的也只是谢这个姓氏。张娘子,你只能接受,阿郎他也无法拒绝。”
獬的语气带着怅惘,告诉她一个人人皆知的前例。
谢蕴的阿姊,谢扶筠。
自幼才华横溢,得谢丞相夸赞多次的她在风华最盛的年纪,无奈奉家族之意嫁给了平庸怯懦的王氏子。
谁都知道二人不配,但王谢两家需要一桩婚事,谢扶筠便抗拒不得。
同样,谢蕴也是。
其实,在大战的前夕,联姻的风声就传到了张静娴的耳中,公乘越还特意找到她劝解了一次。
不过那一次,没等到她去询问谢蕴,一些传言便不了了之。
可是战事结束后的张静娴已然身心疲累,她与谢蕴的观念出现了多次的分歧,他开始冷待无视她,他周围的亲朋也对她多种挑剔。
保婚的事情一出,谢蕴接着设宴接待晁家来人,她无心再问什么,默默地收拾了行装,在獬的目送下孤身离开。
然后,她没有走远就被晁家的人抓到,弓弦俱断,狼狈地连束着头发的发带都丢弃在了泥地里。
那时张静娴的心里还留有一丝希望,谢蕴一定不知道晁家人私下做的事情,他会救出她,但结果却将她推至绝望的深渊。
隔着一道墙壁,谢蕴对着相谈甚欢的晁家郎君说,一个卑贱至极的农女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,之所以留她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救了他。
挟恩图报四个字夹杂着轰隆隆的雨声,太过于刺耳。
张静娴一想到那日的雨,心口就像破了一个洞,冷风灌进去,疼的她麻木,又很难堪。
再多的触动都无法使她心口的洞愈合。
“张娘子此话何意?七郎升你为高等宾客,对你不薄,两年的时间而已,张娘子要我如何相帮。”公乘越眼尾上挑,笑意很淡,他承认她确实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,然而这不足以打动他。
他当然向着自己的好友谢使君,即便她很无辜,也很不幸。
“……公乘先生,你相信直觉吗?”张静娴听出了他话中的无情,没有放弃,垂下眼,“我的心里总是不安,直觉告诉我若待在郎君的门下,到不了两年的时间,我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