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垫的正中间,又挪笔记本电脑,笔记本边沿跟桌线平行。
这一系列动作做完,才回头来说:“看了往期的采访视频有什么感想?”
温绒: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“别浪费时间,我问的是感想。”说完,周谢突然拔高声音,“你嘴怎么了?连根唇膏都买不起吗?”
“啊?”
他不知道?
他不知道!
温绒眼睛瞪大,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关我什么事。”周谢翻个白眼。
“不不不……”温绒激动得嗓子都在打颤,试探着说:“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“你该谢谢店里的服务员和时野家司机,主要他们扛的你。”
“这样啊!”
“?”周谢蹙眉,“这么激动干嘛?”
“没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感兴趣,你继续说感想。”
周谢只想赶紧结束课程回家做饭,他父亲好不容易有个晚上能回家吃饭,而且,他现在看见温绒就莫名来气。
不怪他,没有人会对发酒疯的人有好脾气。
“那你来。”
时间倒回昨晚,莫吉托在玻璃桌上轻轻滑出五六厘米,看温绒的架势,是真想让他喝。
但温绒突然伸手把杯子抓回去,猛吸一口,泛红的脸露出笑意,“才不给你,一百多一杯。”
周谢无语,给莱昂说:“他喝醉了?”
“酒的分量应该很足,那么多客人,他家不敢往酒里面兑水。”莱昂伸手把温绒的莫吉托拿走,“不过也才一口,应该不至于醉。”
“没……醉……”
温绒拖长声音回答,扶着桌子站起来,歪歪扭扭原地转个圈,谁都搞不懂他在干什么。
“他肯定醉了。”周谢下结论。
温绒浑身一定,又把莫吉托往周谢的方向一推,“那你来!”
这句话有些耳熟。
周谢还没来得及回想,温绒突然抓起杯子往嘴里倒。
这个动作,刚才似乎上演过一次。
周谢看温绒的眼神逐渐从“看烦人精”变成“看傻子”。
“啊——”傻子畅快吞完一口酒,用袖子大大咧咧擦嘴,扯开嗓门:“我要去打老虎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噗嗤”,周谢没有忍住,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温绒,莱昂伸手往镜头上一盖,“别拍。”
随即示意温绒,“温绒,下面要开始表演了。”
昏黄的灯光照不出温绒脸上的红晕,但他垂着脑袋,问一句“学长,你要尝一口吗?”,每个字音都拖得老长,俨然一副醉鬼的模样。
由此陷入鬼打墙。
有人耍酒疯时会哭,有人释放恶意,有人胆子变大,而温绒,展示出他骨子里的固执,一句话要问三遍,给他答案了他还要问。
周谢第一次见识到莱昂作为科研人员的耐心。
一杯莫吉托在温绒的反复下彻底见底,周谢正想问莱昂要不要回去,莱昂手机作响,来了通不得不接的电话。
关门声响,温绒猛一下来了精神,“学长,我发烧了,我想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周谢:“你学长不在。”
“学长,我发烧了,我想去医院。”
周谢怀疑温绒会一直问下去,有些烦躁地回答,“你没有。”
随后周谢用了七八种不同的方式来告诉温绒他没发烧。
但效果等于0。
最痛苦的是,莱昂还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现在必须要去研究基地的总院一趟,让自己带温绒回去。
周谢第一次产生抗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