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段轻言还是微微起了身,扶着浴缸蹲坐着,一手握住那水中的硬物,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,才刚对准了穴口,身后的一双胳膊已掐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按。

“噗噗噗”

那硬物猛地被吃进,从水中进入密闭狭隘的甬道,快速挤压出里头的空气,冷不丁发出这令人难堪的声音,让段轻言的牙关气得直打颤。

他抱着膝盖半蹲着,段路昇的阴茎还在他体内,他也不动弹,只是这么吃着。

“怎么?”段路昇察觉到一丝异样,手臂从后环上来圈住他,“生气了?”

段轻言不回答,段路昇的手捏住他的下巴,然后他就被迫仰起头对上了段路昇居高临下看来的视线。

“气我刚刚拽了你一下?”段路昇迟疑片刻,“疼?”

段轻言不说话,段路昇松开他,身子又重新靠回了缸壁,把两条胳膊垂放在两边缸沿上。

跟往常不同的是,这一次段路昇既不哄他也不发脾气,而是,把他冷落了。

只是,段路昇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并无式微的迹象,顽固保持着挺立,反倒令段轻言更难堪了。

段轻言生了一会闷气,才讪讪动起来。

他刚一动,段路昇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腰,将他提了起来。

段轻言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,段路昇已将留在他体内的阴茎抽了出去,他忽觉一阵空虚。

转回身,看向段路昇,可段路昇并不理他,手上兀自撸动着自我纾解。

这是段路昇第一次,宁愿自己解决,也不要他。

最后段路昇在水中射出一股浓浓的浊液,沉坠在清澈的缸底。

直到睡前,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
段轻言独自坐在桌前看书,余光里却时常瞧见段路昇,见他先在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,取了一根,擦了火柴,燃着火起来。又一歪身躺到大鹅绒沙发上去,右腿轻轻架在左腿上,快活地吞云吐雾着。

终于,段轻言感到一丝睡意,眼皮子也渐渐耷拉下来,便放了手头的书,起身走向床榻去。

段轻言上了床后,段路昇很快跟过来了。

段路昇在他之后上了床,脱了衣袍后顺手把床头的煤油灯捻了。

房间陷入黑暗后,段轻言的心跳声突然大了起来。

“二爷…”他终于决定开口。

段路昇没说话,不知是不是睡着了。

“刚才我是生了你的气。”段轻言憋出一句,“但是你也生了我的气,所以算是扯平了。”

“我为何生你气?”段路昇的声音传来。

段轻言沉默着,很快被一双臂膀搂进怀里,听见了那人胸口一阵阵同样剧烈的心跳声。

“你别再让我猜了,”段路昇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,“你要是生气,有情绪,就直说让我知道,行么?”

段路昇又说:“我很笨,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,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。

“段轻言,咱俩谁也别藏小心思了。”

段轻言被吮吸着耳垂,那情话也通过耳朵直直到了心里头去。

“段轻言,没听你说过,很想听,想听你说声爱我。”

段轻言心里扑通跳了一阵,细想他确实不曾对段路昇真心说过一句“爱”。

尽管这爱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。

段轻言走神了一阵,段路昇未再追问,只将他抱在怀里亲着。

段轻言被亲得意乱情迷,被哄骗着脱了个精光。

“刚才没给你的,现在补给你。”段路昇在他唇边说。

他知道要补些什么,身子已经给了反应,很快就与段路昇融为一体。

爱与恨此消彼长,只是他说过恨,却不曾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