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秀慌里慌张道歉,段轻言摆了摆手,然后道:“无事,只是我这几日尚未出门,暂不清楚齐耿的情况,午饭后麻烦你将陈管家请来,我先与他说几句话罢。”
阿秀蹦蹦跳跳好一阵,抓着段轻言的胳膊晃了晃,见他皱眉,意识到刚让他撞了胳膊,忽地撒开手,有些难为情地将眼珠子四处转着。
“此事…勿要张扬。”段轻言提醒她。
午饭后陈管家来了,段轻言将阿秀支开以后单独与他谈话。
段轻言还未开口,陈管家便已主动说道:“可是阿秀为了齐耿一事叨扰了小少爷?”
他一愣,点了点头,陈管家叹了口气道:“那日就不应让这丫头片子听了去,知道齐耿与小少爷的关系...
“小少爷毋怪,这丫头向来如此,没大没小,不守规矩,日后我会严加管教她。”
“无事,她总归没有坏心。”段轻言问,“齐耿近来如何?”
陈管家大致汇报了齐耿近来的动静,与他在阿秀那听来的无太大出入。
“小少爷大可放心,他的活不很重,在段公馆当巡逻是顶轻松的活。只是他总向我问您,问您的身体如何了,想与您见一面,我今天刚准备来与您说这事,正巧阿秀先来找我了。”
“您只需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痊愈,在这一切尚好,令他不要过多担心,过些时日我再找时间去看他。”段轻言顿了顿,又说,“还需麻烦您替我带句话,就说阿秀愿意与他交个朋友。再多的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小少爷实在不必将那丫头的胡搅蛮缠放了心上...”
“若是真情实感,实不可用胡搅蛮缠称之。”
段轻言心想,多少人内心的情感汹涌如潮汐,只是从不肯也不敢在表面流露一分,好似谁多说一句多做一些就先败下阵来,甚至宁愿永远失去,也要守住那可怜的自尊。
陈管家走后,阿秀在晚餐时间前都没再出现了,段轻言平时没有使唤人的习惯,阿秀不来,他也不会主动传唤她或是其他下人。
段轻言在窗边的案桌前看了一下午书,他刚搬进来的时候,看见段路昇为他将房间内的一整面墙壁改造成了书橱,心跳快到不知自己是对一整面墙的书心动还是对段路昇心动,于是便当自己是为了这些书留下来的。
晚餐时间,阿秀准时过来了,不知是不是错觉,段轻言觉得她的脸比白天要红润许多,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也少了。
段轻言用过餐后,阿秀才红着脸过来说:“今天谢谢小少爷替我们牵线...
“齐哥哥说他也喜欢我。”
段轻言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阿秀已飞快端起餐盘出了门去,脚步似飘在空中。
他皱眉想了一阵,没想明白便也不想了,因为段路昇很快就回来了。
段路昇今日回得早,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泡了澡,段轻言见着浴缸里段路昇腿上的疤痕,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被段路昇拉了过去,禁锢在双腿间,抱着膝盖,整个人几乎要贴上段路昇的胸口,段路昇尚未勃起却已傲人的阴茎就这么赤条条垂放在他脚边,令他纹丝不敢动弹。
一只手往他双腿间滑去,顺着温热的水流贴在他的大腿根部摩挲着。
“还疼么?”段路昇突然冒出一句。
他才意识到段路昇的手指正轻抚着他大腿根部那个铜板大小的疤痕。
被烟烫皱了的皮肤在平滑的大腿上有些粗糙硌手,最开始段轻言洗澡摸到常要觉得委屈。
只是此时,想起了段路昇腿上更为瘆人的痕迹,他决定不再埋怨。
抱怨的话说不出口,但若说内心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,段轻言只好选择沉默。
“你若是怨我,我让你烫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