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,我都给你。”段路昇亲着他的脸颊,亲着亲着却碰到一丝滑落的冰凉。

段轻言早识破段路昇的手段,这人至多说几句好听的哄他一时开心,他到头来也只是供他赏玩的下人。

“二爷,事到如今,实话告诉你也无妨。”段轻言声音颤抖,“我心里有过你…”

沉默片刻后,段路昇说:“我知道…”

段轻言的眼泪越流越多,段路昇一句“知道”已破了他所有的防备。

“你知道?”段轻言难掩心里的战栗,一字一句问道,“你知道什么?”

“言儿,”段路昇不断吻去他的眼泪,“我知道你的感情,我早就知道了…”

此人明明知道,却偏将他当了小丑赏玩,玩弄完他的身体,又来俯视他这卑微到尘埃里的爱。

段轻言猛推开他,在他反应过来前已下了床去,段路昇顾不上拿手杖,跛着脚从后一把抱住他,厉声道:“别闹了段轻言。”

“你错了段路昇…”段轻言的声音带了哭腔,“我不再爱你了。”

段路昇捏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扳回身来,脸色铁青得难看,“你看着我,再说一遍。”

段轻言喘息未定,眼眶里闪动着细泪,沾湿了睫毛,他的身子打着寒颤,面对着段路昇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
“你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,我马上就走。”段路昇攥紧他的手腕,眸子如鹰隼般剜着他。

“段轻言已死,”段轻言眼底戾气一闪而过,“如今我只是沈忘。”

“行,沈忘,”段路昇贴过脸来,在他耳边说,“我现在就去杀了你那个情郎。”

段轻言瞳孔猛地一沉,却见段路昇已回身持了手杖就要走。

他拉住段路昇的胳膊,身体发起抖来:“此事与他无关。”

段路昇只是推开他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走出没几步,听到身后传来尖锐刺耳“嗖”的一声,他回身,见段轻言已将一把匕首拔出鞘,锋利的刃口紧贴了颈部。

“段轻言!”

段路昇朝他走了两步,段轻言也后退两步,腰抵上身后的案桌,再也无路可退,手里的匕首将细嫩的皮肤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。

“只求二爷放我们二人一条生路。”段轻言冷冷说着,眼泪却掉落下来。

“你爱他?”段路昇心底的愤怒涌动出来,“你爱上他了?”

段轻言只是流泪,沉默着看段路昇发了疯,用手杖打碎屋内的一切。

段路昇走后,段轻言手里的匕首“哐当”掉落在地,那是齐耿给他的防身之物。

过了一会,齐耿冲进屋里来,段轻言再也挺不住了,一下晕厥在他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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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忘醒来后话越来越少了,齐耿在床边陪了他一宿,他什么话也不说,只是睁着眼,直勾勾盯着房梁看。

沈忘不愿回答,齐耿却早在心里将答案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
沈忘是个特殊的“仆人”,至少在那个二爷的心里很特殊。

“你可喜欢那个男人?”齐耿问他。

不等回答,齐耿便说:“不管喜欢不喜欢,现在他已经走了,你就趁机忘了他罢!”

沈忘躺在床上闭着眼,眼里湿漉漉的,便不敢睁开了。就这么阖着眼,忽觉有人在他嘴上啄了一下,蜻蜓点水般,是试探的,又是投机的。

他心下一惊,很快那张唇又贴了上来,在他嘴皮子上碾了碾。

一个有些干涩、又有些僵硬的吻。

“沈忘,我知道你醒着,可我实在情难自禁。”齐耿的声音在枕边响起,很快伴随了一道巴掌声。

沈忘睁开眼,见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