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起不来,也不想起。

他没有勇气面对自己。

段路昇。沈忘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,恨着,也爱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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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齐耿进城回来后,突然在大白天把店内所有客人都赶走了,大福怕事,一早溜回房间去了,剩沈忘一人不知所以然站在柜台后看着齐耿把门窗一一闭了起来。

茶馆内陷入一片死寂,沈忘注意到齐耿手上拿了一份报纸,右眼皮无端猛跳起来。

“段、轻、言。”

齐耿把那张报纸放在柜台上,一字一顿念了出来。

沈忘忽地一愣,打算盘的手悬在空中凝滞了,怔怔地听着齐耿往下念。

“段轻言,男,18岁,瓜子脸,肤白,右眼下有一泪痣。四月中旬自上海法租界康森路段公馆出走,至今未归。知其下落者或提供线索者,赏大洋三千,护送归家…赏…赏大洋一万……”

沈忘拨算珠的手指颤得厉害,眼睑上的睫毛也晃得直挡住他的视线,很快他就被齐耿伸过来的手抓住手指。

“想不到,沈弟弟你竟值一万大洋。”齐耿的声音也开始颤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