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,段路昇跟沈素心乘坐的车辆因刹车失灵冲下断崖。沈素心跟司机当场身亡,段路昇在医院昏迷不醒。
消息传回公馆,所有人皆愕然,三天过后,沈素心与段君山一同下了葬。
段路昇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,后来段轻言跟着陈管家的车去了医院,站在病房门口,他看见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的段路昇,腿高高悬起,缠满了绷带。
陈管家每天都会亲自去陪护段路昇,段轻言也总跟着去,后来段路昇醒了,得知沈素心的噩耗后,将手边能够着的东西大小砸了一半。
他冷冷地发着笑,只问了一句:“谁这么着急就把大太太埋了?”
陈管家实话实说是陶玉,然后又说:“二太太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,说句难听的,当时谁也不知少爷您何时能醒,大太太总归还是要入土为安…”
“滚”段路昇嘶吼着。
段轻言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,里头传出的每一次巨响都令他心慌气短。
虽说他从小无父无母,但他知失去身边人的痛苦,一如他十五岁那年李姐病逝。沈素心遇难,他内中已有莫大的哀痛,而段路昇一次失了双亲,自然要比他更甚。
陈管家在走廊对段轻言说:“我老了,不中用。你留下,少爷兴许还听听你的话。”
于是段轻言便被留下了,独自一人坐在这间位处医院顶楼的贵宾病房外,走也不是,进去也不是。
病房里终于再没发出一点声响,段轻言推了门进去,看见段路昇已经睡下。
段路昇脑袋上缠着的绷带,让一向不怒自威的他少了几分攻击性,只是双眼已然阖上,皱着的眉头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松,仍是紧紧拧成一团。
段轻言走近后,不由自主抚上段路昇打了石膏的腿,这双在他印象里总是装在修长的西装裤里的腿,紧致而有线条美,如今却被套在层层纱布里。
段轻言在床边坐下,突然对段路昇所有的怨念都散了。段路昇脾气虽坏,但如今已得到这般大的惩罚,不应再多承受一份他的抱怨。
段轻言伸手抚平段路昇的眉头,发呆不过片刻,床上这人已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你如今也来看我笑话?”段路昇嗤笑一声。
“她也是我最亲的人。”段轻言颤着声音说。
“我说过给你自由,你可以走了。”段路昇甩开段轻言的手。
段轻言收回手,说:“等你伤好了我就走。”
段路昇一把扯过段轻言的衣领将他拽到面前,段轻言失去平衡栽在段路昇怀里,用手撑了床才避免碰到段路昇的伤口。
“你少假惺惺,你恨我恨得想去死,又怎会这般好心?”段路昇的唇蹭过他的脸颊,在他耳边说,“你如今来看我笑话,好向我复仇,对么?”
段轻言淡淡说:“不想被看笑话就快些好起来。”
段路昇一愣,但很快目光又冰冷起来,他又将段轻言往下拽了一分,然后咬上他的唇。
段路昇粗暴地撬开段轻言的牙齿,与他的舌头勾缠在一起,用力吮吸着,直叫段轻言要喘不过气。
段轻言怕碰着他伤口,便没敢推开他,段路昇又偏不给他换气的机会,于是段轻言最后被亲到缺氧,半个身子软在床上。
段路昇捏着他的下巴问:“这次怎么不寻短见了?”
段轻言还未从方才的窒息中缓过来,只是轻喘,却不说话。
段路昇没再赶他走,默许他留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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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宾病房里有专属的看护,段路昇常发脾气把她们赶走,所以段轻言不知不觉就替代了看护的位置。
段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