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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反倒领着苏党意图把刺客之事往现太子身上引。

皇帝猛地咳嗽了几声,任由这些大臣跪着,谁的意见都没理。

他扫视一圈,沉声问:“太子呢?刚才江元珩说他昨日一直被暗卫护得很好,他今日怎么没来上朝?怎么,他也被刺了不成?”

高惟忠赶忙道:“陛下,昨日追查刺客,禁军夜半搜的东宫,太子殿下在烟州受伤后身体还未养好,受了惊。”

“周太医连夜去瞧了,说太子得好好睡一睡,否则容易旧伤复发。太子忧心今日不能早起,误了早朝,东宫早早便递了折子告假。”

皇帝接过太子的告假折子,看了好一会,把那折子随手一扔,目光扫到堂下。

他没再提太子,“众卿各有各的猜测——各有各自立场上的猜测。”

皇帝冷笑,堂下百官更是匍匐在地。

皇帝这时却看向前头唯一还站着的楼轻霜,“这么多人各执一词,轻霜没有想法?你觉得他们谁说得对?”

此言可谓十分难接。

年少的阁臣却不卑不亢从容出列,躬身道:“臣没有苏相和众位大人的远见,所想颇为浅显,不敢擅言。”

“那朕倒更想听听了。”

楼轻霜有条不紊道:“臣以为,陛下应当彻查各方宫门守卫,还有筑星台和长亭宫附近的巡检守卫。刺客被发现时就在宫中,这代表他们有办法在宫门落锁后潜入宫禁,宫门防卫必有疏漏。”

皇帝面色稍缓:“有理。”

“除此之外,陛下身边的护卫近日来应当经常更改调换,以免有人探听混入。”

“臣粗陋之见,觉得在刺客之事不曾定论之前,陛下安危方为国朝重中之重,因此方才一直在想布防。至于如何追查刺客,并非兵部该置喙的……”

楼轻霜总算跪下,却没有俯身叩首,而是挺着脊背,不疾不徐道:“苏相和诸位大人所推测的,轻霜听着都觉得有道理,一时之间难以细思,说不出所以然来,陛下恕罪。”

苏铉礼眼皮连着跳了好几下。

朝臣所言,多数重在彻查。

可楼大人所言,只在护驾。

皇帝听后,依然没什么反应,也没让他们起来,分别给许堪和江元珩下了命令,才说:“苏相力争此事蹊跷,此事确实蹊跷。众卿争辩的源头,不过在于枭王是真疯还是假傻。”

“那便由苏相来核验枭王是否痴傻。”

苏铉礼冷汗涔涔,再度叩首:“臣领命。”

“散了吧。”

帝驾威严离去,朝臣鱼贯而出,数不尽的悄然议论声消散在宫墙之中。

筑星台下,不知朝中大事的洒扫小太监瞧见刑台旁散落的灰烬,心道又不知是哪个在这死了亲故的宫人偷偷来烧纸悼念了。

小太监见惯了,麻木扫走灰烬。

御史中丞高昶之回到御史台,终于从方才早朝的暗潮汹涌中喘过气来。

手底下的人却慌忙跑进来报:“大人,太子殿下驾到。”

高昶之还未重新戴好官帽,那位弱柳扶风的小殿下便一步三喘地在宫人簇拥下,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。

“孤本想今日早朝问问高中丞,奈何昨夜受惊,今早无法上朝,”沈持意语气极为不好,“现在只好亲自来御史台问问大人——孤受百姓爱戴,民间编排点戏文故事,再正常不过,中丞为何这也要参一本?”

“莫不是中丞对孤这个太子心有不满?”

高昶之神色一顿,拱手凛然道:“殿下恕罪,谏言本就是臣等御史之责。”

太子殿下轻哼一声:“谏言谏言,那谏的也得是正确之言,民间戏文哪里能算成是孤的错处了?”

“殿下来问,臣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