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,永失所爱。
“结束了?情况怎么样?”周锦程从房间走出,贺狄问。
周锦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绷带,说:“大概,还算不错。”
“这个伤,真的是意外。”周锦程看着他的眼睛,“我只不过是想冲洗下那把刀,忘记手上还有清洗剂,没抓好就……我也用你安好的按钮报警了。我还……不想死。”
贺狄刚刚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出来,周锦程无意识蹭动右手,他无名指上戒指此时此刻存在感格外浓稠。贺狄摸了摸他的头发,说:“我带你去吃生煎。之前说过的。我知道的一家小店,还在平虞港港口的一条小街上。”
现在不是逼他和自己建立关系的时候。
可是什么时候才是?
贺狄吃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,被烫了下,只能狂灌常温矿泉水止疼。
“心情不好?”周锦程给他递纸巾。
贺狄烫的说不出话,只能委委屈屈看他一眼,周锦程说:“有话等下说,不晚。”
可是实在难为情,等回了家,贺狄才说:“我想和你谈恋爱。”
周锦程不解:“和我?还是没变?”
贺狄说:“我已经喜欢你好多年。”他说着说着觉得委屈,眼睛里都快有泪。
周锦程沉思,可是实在想不通,轻声说:“我真的不懂有什么值得你喜欢。”
贺狄竟然哭了,他一点都不像是前些日子里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大人: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想和你组建家庭。”
周锦程像是被吓到,他想了许久,说:“让我想想,你先睡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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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故意……是意外。”周锦程说。
贺狄前几天在周锦程状态稳定的时候,回家简单收拾了下。尽管有心理准备,看到地上喷出的大片血迹,仍旧脊背发凉。罪魁祸首是一把水果刀,被捡起来放在了一边的台子上。
周锦程胳膊上还缠着绷带,贺狄害怕创口恢复不好,建议他要不要在医院多住几天。
“不。”周锦程很干脆,“我不……不想呆在这里。”
他很怕贺狄继续说下去:“我……很怕,很怕医院。”
贺狄带他去心理医生那里复诊,心理医生看到贺狄反而放了心:“有长期稳定的关系最好,能让他不那么沉溺在过去,不至于那么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