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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是一只普通的玉戒,捧在手上,也会因为有感情而变得沉甸甸。

古人乔迁新居都讲究良辰吉日,方霜见也入乡随俗,与沈知聿一起听林氏的话,拖到月底才搬出侯府。

搬家那日,林岚方阑,以及二姨娘,一同在府门口为他们送行。

大小姐与她的夫君一走,府里就只剩三位老人,原本吵嚷的侯府又会归于平静。

方父却像终于送走瘟神似的,话比以往都多。

“照顾好方霏,她话多,但人不是特别坏。”

对于自己的同僚兼女婿,方阑多少有点愧疚。他与沈学士不熟,但了解自己的女儿……严格的说,是名义上的女儿。

当初林岚嫁给他,死活要把方霏从前夫手里抢过来,因此牺牲好多护卫。小时候就能掀起腥风血雨,长大了当然不会安分,只会变本加厉。

与这样的姑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皮肉之苦自然无可避免。

沈知聿轻轻颔首:“岳父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霜见的。”

方霜见抱着兼湘,怀里小猫正拿爪子碰她腕上玉镯。

她问出了那个一直疑惑的问题:“父亲,你是很讨厌我吗?”

方阑:“有一点。”

方霜见:“为什么?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”

方阑:“嗯,对。”

她的爹为什么是一个怪咖?她真的受不了了,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这么怪。

她的亲爹,爹味浓,经典老登。他会抽着烟,挺着大肚腩说她是个蠢才,质疑她不是他亲生的。当然不是,他的大肚腩里只有肥腻腻的油脂,才不会生出她这般完美的女人,她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她是妈妈的女儿。

方阑没有大肚腩,但有大脑洞。

她无法不呛他:“父亲你开玩笑的吗?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难道我是母亲和二姨娘的女儿?你老婆是拉拉?还是说你是给子?你这种情况现在搁美国也不支持的呀,太蓝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知聿眉心微蹙,拉住她的手:“霜见,时间不早了,我们上马车吧。”

她瞟了一眼身边男人,明眸皓齿,面容清减带几分破碎,声音也好听,温温柔柔的。

心头怒火平息大半。

上了马车,她话还没说几句,就偏头去亲他。

这种感情也好理解,家里的小猫小狗长得好看,还老是在身边转悠,用爪子挠手心,自然想亲。

亲完,她撇下他与怀里小猫玩耍。

唇色淡了些,鲜红的口脂全印他脸上了。

“喵喵,真厉害……把毛球给妈妈好不好?”她冲小猫拍手。

男人缩在侧坐,默默用手帕去揩脸上唇印。

白皙的面庞密密麻麻全是唇印,特别是右脸的小痣旁,如同开了一朵朵小花,也的确带着甜香。

他当时什么都不清楚,就被她捧脸一顿亲,亲完又被扔到一边。

霜见总是这样,不喜欢善后。他的第一次就这样,她用完就要回房间,这对才受到摧残的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。

怎么就走了呢……都不愿意陪陪他,哄哄他吗……长久下来,他差不多习惯,虽说还是会伤感。

“这手帕不是我的么?”

他手里帕子猛地被扯掉。

方霜见摊开帕子,看了又看:“呀,就是我的。”

“你偷我帕子做什么?你瘾又犯了?这上面不会有……”她立马把帕子扔到地上。

兼湘正玩毛球,瞅见帕子扑上去,爪子将丝帕刮成丝丝缕缕。

他欲哭无泪:“这帕子……是夫人之前给我的。”

原本是让他拿来擦鼻血,他舍不得一直留着,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