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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还不走?

“霜见……”他犹犹豫豫,“是受傷了嗎?”

霜见说:“快滚。”

她也不是暴怒,最多眼神凶狠。

反正,他连手心灰尘都没擦,抓了几块鹅卵石灰溜溜往洞口走。

脚边火堆燃得正旺,她胶粘在鼻间的手,颤抖着缓缓移开。

她不敢有表情,紧张地用指尖轻触鼻梁。

没有塌,也没有歪。

方霜见长舒一口气,拾起稻草上的那堆果子,吃了几颗后困意袭来,倒头躺在松软的稻草上。

睡着了。

醒来时洞穴外已是漆黑一片,到晚上了。

外面似乎在下雨,还是一场不小的雨,雨声与燃柴声混在一块儿。

“卿卿醒啦。”

沈知聿外衣褪去,坐在矮处的一块石头,盯住火上烤得红彤彤的乳鸽。

“正好鸽子也快好了。”他抬手拭去额上汗水。

她下意识摸鼻梁,確认无事后开口:“还没有人来救我们吗?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?烦死了我要用熱水卸妆啊!”

“我才不要过得像野人,”她越说越激动,“这草这么硌人,而且我覺得身上全是灰,估计还有虫子。”

她好想洗澡。

她恨不得每天都洗澡,可惜身处古代,水是稀缺物资,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。

即便是侯府受宠爱的大小姐,也不能每晚都沐浴。

“你在没在听!”她拿起一颗果子,掷向他。

正中他微蹙的眉心。

沈大人盯着额上红印,温言道:“夫人要不先吃点东西?水的事我来解决。”

语毕,他疑叹息一声,睫羽轻垂,火光照映中眼下仿若多了几片黑羽。

都怪他。

出言不逊惹她生气,抛下她让她陷入困境,还让最爱美的她成了花猫,只能够难过地遮住脸。

她爱美,爱干净,口味严格,他却一项都无法满足。

这般没用,就应在她为保护他,将他退下山崖的那时闭上雙眼。

不要去求生,不要将自己毫无用处的担忧当作现实。

没有他,或许她便不会沦落至此。

明明一开始的初衷不是这样的……他太自我,忽略了她的感受。

“喂,你在发什么呆?”方霜见弯腰戳他,凑到他耳畔。

“头发烧到了,白痴。”

“啊?”他回过神,果真瞅见颊边的一缕发丝尾部被烧成焦线,火星子往上攀。

伸手去抓,撑脸的手发麻。

刚摸到那缕焦线,凉丝丝的风吹来,洒在他火烤得红润的面庞,也吹滅发丝上的火星。

她还撅着嘴,眸中满是鄙夷。

“说你是白痴还不承认,吹就能吹滅,非要伸手去抓,大哥,你过生日也伸手把蜡烛抓灭吧。”

他愣愣低下头。

“油腻死了,我不吃。”她将那只叉在木棍上的乳鸽递给他。

“吃完快点给我弄水来。”

红彤彤、油滋滋的乳鸽香气四溢,皮酥肉嫩。

沈知聿的確是做菜的好手。

她闻着那味道,没忍住尝了一口,乳鸽虽无任何调味,却芳香醇厚,一点也不油腻,她难得吃荤腥没吐。

她还是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,从前怕他投毒,每次都让珍珠出门右拐悄悄丢掉。

“书里还教做菜?”

她不懂了,他是怎么在读书的同时学武功,还有练厨艺的?甚至每项都是出类拔萃。

精力真旺盛,各个方面的。

他抿唇含笑:“……自学的。”

“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