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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去有间客栈时,那天他还没走远,转头就见刚才还一脸云淡风轻的人,对着那盒金叶子双眼放光,极其生动,所以第二天他又加了码,果然见他更加欢喜。
喜欢就好,喜欢才能投其所好,任他拿捏,可现在被拿捏情绪的人好像是他自己,这是为何,一张脸的魔力有那么大么?
萧千落双腿一夹马腹追了上去,与他并排小跑着,转头问道:“云阁主虽年少,但在江湖中,声名却早已传开,不知这些年,阁主可曾以别样面貌示与旁人?”
别样面貌,易容么?孟云知回想了一下,好像极少,做任务时宁宝儿帮他易过几次,但也没用到,并未被别人发现。
只有这次在上京,化成孟梓嫣的样子维持最久,而且在各路人马前都转过一圈,但那不算在江湖,他只是被家人坑了一道,说出去也丢人,还是算了。
“并未。”孟云知笑得真诚无比,“江少侠问这做甚?”
“呃……”萧千落语塞,“那,阁主难道就未曾受过容貌上的困扰么?”
“为何要困扰?”孟云知不解道,“在下是长得很丑吗?”
萧千落:“……”
要他怎么说呢?难道要直接问,行走江湖,有没有人三天两头要向你表白爱意,骚扰于你?他可说不出口。
“恰恰相反!”萧千落丢下几个字,鞭子一甩,胯/下之马昂首嘶鸣一声,扬起四蹄,遥遥奔在了前面。
相反?不就是帅?那还有什么好困扰的。
孟云知挠挠头,他知道自己长得还行,在长辈面前乖巧地笑笑,卖包子的大婶都会多送他一碗甜粥,卖瓜子的阿伯也会多抓一把给他。
这姓江的可真是奇怪,有钱有门路,不仅找了拾遗阁还请了听风楼,就是说的话让人难以捉摸,等这事儿了了,他倒要好好调查一番,看看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快马疾驰,几人第二天中午时分就到了封溪县清河镇,根据段无痕给的地点,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聂空的舅兄家。
聂庄主的这位大舅子姓吴名守全,如今年过花甲,自从腿被别人打瘸之后,脾气变得极为暴躁,妻子和儿子受不了他,搬去了县城做生意,隔一阵子送些米粮回来,让他勉强维持着温饱。
镇子一角,几人敲响了那扇破旧木门。
“谁?”
院内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,口中骂骂咧咧,“娘了个瘟货!不该早点送来么?去哪里偷汉子了?这时才到!”
待他一瘸一拐过来开门,看到的是四个骑着马的陌生人,面色当即更加难看,往旁边“呸”了一声,满脸憎恶道:“遭瘟了!这都多少年了,又是来问那小贱人的吧?老子什么都不知道!快滚快滚!”
铭安端起长剑,怒目道:“喂!你这人怎么说话呢?”
刘闲翻转着匕首,哼了一声:“脏东西留着也没用,还是割了好!”
大概是威胁听多了,或是烂命一条无所谓,吴守全脖子一梗,“来!往这儿割!敢下手爷爷今天跟你姓!”
萧千落示意那二人不要出声,然后双手一揖:“老人家,有话好好说,或许我们同别的来客不同呢。”
“哼!能有什么不——”
话没说完,揣着的双臂中忽然被弹入一锭银子。
吴守全手忙脚乱地接住,背过身用牙一咬,入口柔软,是纯度极高的上好银锭。
他眼珠一转,转过身佯装无奈道:“不是我不说,实在是时隔多年,我年岁又大,许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呀!”
萧千落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,拿在手里抛了两下,袋中哗哗作响,悦耳动听。
吴守全撑着脑袋,煞有介事道:“兴许是天暖了,出来走几步,倒能想起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