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愿乖巧点头:“好……”
何虎对何净远说:“正好我有事要叫你去县城办,没个两三天办不完,这几天你避一避,我等会儿开证明给你。”
唐愿不安地看着何净远,身子紧紧挨着他,不想他走,可是何虎说得对,何净远打了人,这几天是该出去避一避。
何净远看出唐愿的状态不对,不想离开他,“你叫别人去。”
何虎生气地瞪何净远,“你和我犟什么!别讨价还价!去!”
“净远哥,你去吧。”唐愿也劝道:“我没事的,你不去的话,我会担心你。”
何净远听到唐愿的话,答应了:“好。”
他们三人来到卫生所,李进已经醒了,躺在病床上“哎哟哎哟”的叫唤。
经徐墨清检查诊断,他的肋骨断了两根,内脏出血,止痛药可是稀罕的药,他只能硬生生忍着疼痛,直到伤好。
李进的脸肿得夸张,眼睛成了一条缝,见到何净远,吓得往后缩差点从病床上掉下去,是病床边的村民扶了他一把。
何净远目光凌厉地看着他,“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?”
李进哆嗦了下,看一眼躲在何净远身后的唐愿,心虚地没说话。
“敢有下次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何净远声音森冷地威胁完,带着唐愿走了。
唐愿没有回知青所,跟着何净远来到他家,午饭也在这里吃了。
何净远去办事处拿了证明和办事用的文件,收拾两件衣服要赶班车去县城,唐愿依依不舍地送他到村口。
“回去吧,门和窗一定要关好。”
“好,净远哥你注意安全。”
唐愿看着何净远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,给予他安全感的人没了,害怕的情绪如潮水般淹没他。
“妈的!疼死我了”李进躺在自家的床上鬼哭狼嚎,来看他的地痞们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。
青苗村的村领导个个作风正直,村里的地痞夹着尾巴做人,红卫兵不能胡作非为,有亲戚在其他村的早跑其他村去了。
如今村里没有红卫兵,地痞只有两人,一个是无父无母吃救济粮长大的李进,一个是有父母兄弟姐妹,但从小不学好的王三柱。
两人不敢在村里横行霸道,和周边村的地痞称兄道弟,跟着这些他们去祸害别的村。
李进第一次对村里的知青耍流氓,就被何净远打得下不了床,脸都丢尽了。
一个身材高大,阴沉着脸的男人走到床边看着他,“何净远真有那么可怕?”
李进疼得说不出话,张二柱替他回道:“杨哥,何净远十五岁当兵,受了伤才退伍回来,听说还立了什么几等功。”
男人名叫杨茂,是附近三个村地痞们的老大,往地上啐一口说:“当过兵的怎么了?还不是受伤退伍了!废物一个!”
地痞们都畏惧他,立马附和他的话,房间里响起污言秽语。
杨茂抓一把豆子嚼着,问张二柱:“你们村来了个双性人知青?”
张二柱点头,表情猥琐地说:“是啊,长得可漂亮了,皮肤白的像冬天的雪一样,不然李进怎么会半夜去敲门。”
地痞们露出了下流的眼神。
“杨哥感兴趣了?”
“我也没尝过双性人的滋味。”
“菱水村有一个双性人,长得也是……啧啧,但他年纪轻轻就嫁了人,男人又壮又凶,我不敢惹。”
杨茂说:“人在哪儿?我去看看。”
别的地痞也想去看,杨茂不准,青苗村早上才出了事,不能引人注意。
张二柱带着杨茂来到知青所门口,躲进路边的树林里蹲着,没等多久,两人看到了走在路上的唐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