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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,现在的许知予的心态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轻松。

也许是故作轻松。

她俏皮地挑挑眉,又小心翼翼将那勺温热的米粥喂进娇月嘴边。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勺子轻轻碰触唇瓣,没有一丝勉强。

娇月不搭话,但微微张开嘴,她并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尴尬,而且对着这么一个温软之人,自己根本狠心不来。

可为什么啊!娇月在心里呐喊!明明自己才是最受伤哪一个。

她想接过碗自己吃,但奈何这手臂酸麻得抬都抬不起,作罢!

当温润的米粥滑入喉咙,带着安抚人心的暖意,娇月几乎是本能地吞咽下去。粥熬得极好,米粒软糯开花,带着淡淡的清甜,恰到好处。

可另一个念头又上了心头,如今她眼疾全好,可以自食其力了,这粥还熬得这般的好,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不需要自己了?那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?

想到这里,动作又变得机械而冷漠,仿佛只是执行一个指令,被动喝粥。

是多么的矛盾,敏感,烦躁,抓狂,疯狂给自己找理由!

看娇月乖乖喝粥,许知予嘴角上扬。

“很好。”

许知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,又舀起一勺,重复着吹凉的动作,然后再次稳稳地递过去。她的动作始终从容不迫,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韵律。

“再吃点?”又舀起一勺,轻轻吹了吹。

娇月并没有拒绝,自己照顾了她三年,今儿她照顾照顾自己没问题吧。

心里这样想着,但依旧垂着眼,不肯看她。她甚至能感觉到许知予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,想起自己还好几次主动亲她,心情变得烦躁,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,只想快点结束这难堪的“进食”。

只是随着一勺又一勺的喂食,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。

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小巧的耳垂,连带着脖颈都透出淡淡的粉色。她甚至能感觉到许知予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,这让她更加羞窘,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藏起来。

想不通自己是女子,她也是女子,自己羞窘作甚?

许知予专注地喂着粥,看着娇月小口小口吞咽时乖巧又倔强的模样,终于有了些血色。看着她脸颊上那抹动人的红晕,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——昨夜,她喂药…可采取了点特殊手段。

那时娇月烧得人事不省,嘴里一直喃喃,药汁怎么也喂不进去,焦急之下,她只能……只能用嘴含了药,嘴对嘴渡到娇月口中。

唇瓣那相接的柔软触感,带着药味的苦涩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那感觉如此鲜明,那温软的触感,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交融……。

许知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娇月此刻微微湿润的唇瓣上。

昨夜那柔软的,带着药味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自己的唇上,轻咬下唇。

一丝隐秘的笑意悄然爬上她的唇角,但娇月好像完全不知呢,也好,许知予可不敢提这一茬儿,怕落下乘人之危之名,又怕娇月生气,对她们的关系火上浇油。

可这份亲密的回忆,在眼前这冰冷抗拒的现实映衬下,显得格外突兀和……不合时宜。

赶紧回神,更专注地搅动着碗里剩下的粥,仿佛要将那不合时宜的回忆和笑意都搅散在氤氲的热气里,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平和。

娇月虽然低着头,却能感觉到许知予动作的细微停顿和那忽然变得有些……凝滞的气息。她偷偷抬起眼睫,飞快地瞥了许知予一眼,却恰好捕捉到她唇角那抹未来得及完全敛去的、带着某种回忆意味的浅笑,以及她迅速垂眸掩饰的瞬问!

心猛地一跳!

其实经过刚才回想,她模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