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“徐师兄?”
“甜杏,你喜欢他的吧?”
拜托了,李玉照哀求地看着她,如果说甜杏非要喜欢上谁,他只能接受是自己的偶像徐清来。
甜杏没说话。
她面无表情道,“我不想出去。”
李玉照愣了愣。
“我已无牵挂。”甜杏微微偏过头,余光落在院墙外,“既然他们要仙骨,我给就是了。”
李玉照瞪大了眼,“不可能!你向来视徐师兄的残骨为珍宝,死死护着从不出纰漏,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出?”
“江甜杏,你说实话,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当然是假的。
她手上只有师兄的残骨,压根没有什么仙骨,她也不知仙骨如今究竟在哪,上哪去找仙骨给何初逢?
只是这话甜杏是不会说出来的。
她只甩开李玉照的手,“是真的。”
“我累了。”甜杏扭头往宋玄珠的房间走,“就这样吧。”
夜里她本想和宋玄珠一块儿睡,好守着他,却被他拒绝了。
“按理说夫妻成亲前不该见面,我们如今条件有限,”宋玄珠柔柔地笑,“但也尽可能地这样做吧。”
甜杏最终拗不过他,还是妥协了。
到了认领房间的时候,喜堂的那间房,一时不知道给谁住才好。
徐清来面色淡淡,“我住吧。”
在场的人皆是愣了愣。
“怎么?”徐清来冷哼一声,“如今都被关在这当阶下囚了,还要挑剔么?”
于是他住“新房”就这么决定了下来。
夜深了,院里静悄悄的。
甜杏睡不着起身,还是放心不下,想去看看宋玄珠的情况。
推门而出时,却见庭院石桌旁坐着一个人影——徐清来。
月光冷清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桌上摆着两盏不知道哪里来的酒,其中一盏已经空了。
他的指尖悬在半空,像是在虚空中勾勒什么,又像是在写什么字。
甜杏的心猛地一颤。
徐清来似有所觉,抬眸望来。
四目相对,甜杏目光疏离,像是在看陌生人。
他缓缓收回手,起身离去。
夜风拂过,空酒盏轻轻晃动,映着破碎的月光。
——
第二日,宋玄珠已能下床走动。
甜杏几乎与他寸步不离,只是悉心照料外,总会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小溪姑娘?”宋玄珠坐在床上唤她,亲昵地要靠上她的肩,“你若是累了,便休息吧。”
甜杏只摇了摇头,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亲近,目光悠悠地落在他的发顶,带了点儿审视的意味。
“我不累。”
等到下午的时候,甜杏扶他在院中晒太阳,两人十指相扣的身影刺得徐清来双目生疼。
他本想着干脆眼不见为净,但坐在屋中,眼睛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往院中瞟。
甜杏儿又在绣嫁衣了。呵,宋玄珠正握着她的手——不知廉耻。
甜杏儿的手被戳出血了。宋玄珠拿起她的手指便含在口中——不干不净。肮脏。难道就不知道用布条包扎吗?
再不济,她好歹也是修真者,怎么不懂得用术法?
甜杏儿靠在宋玄珠的肩上笑,李玉照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徐清来冷哼一声。
他看了眼手中掐着的诀,有些委屈地垂下眼。
如今分明还被困在禁制中,可是只有他在认真地寻求破解之法,他们都嘻嘻哈哈谈情说爱,一点儿都不上心。
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