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……你既不让我们孔家照拂,我必给你去找个本事更大的来!”
丁翠薇俨然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,一时间也是怔愣住了。
孔立诚同她在桃源镇时也是熟识,见状也在一旁温声劝道。
“薇娘委实不必这般见外,不就是添双筷子的事,哪儿有什么好推却的?”
“且我们原就打算待阿春入京之后,在外头另给她聘个随伴娘子的。毕竟她胆子这般小,若无人陪着,只怕门都不敢出,可又怕外头寻来的不符合她的脾性,如今看来,薇娘你就是现成的,你若当真愿意留下来,合该我们孔家谢你呢。”
孔春将她的臂膀搂得更紧了些,可怜巴巴道,“我在京城可没有别的手帕交,薇娘,权当你帮帮我,哪怕陪我再住十天呢?三五天也行呐……”
或许是孔家兄妹这般盛情,或也是丁翠薇确实需要寻个下榻之处,定心想想将来……她终究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那我就在贵府,再多叨扰一段时日。”
——
谢昭珩安全无虞的消息传开来之后,无疑打了瑞王党一个措手不及。
消失的这两个月时间,说长也不长,说短也不断,却足以看透人心,分辨忠奸。
期间有不少拥护太子的朝臣,暗地里向瑞王倒戈,只可惜很多阴谋都还来不及施展,就已胎死腹中。
瑞王这几年因剿灭海寇有功,风头正胜,他又惯会收买人心,以至于依附者众多,胃口也愈发大,不知何时,竟渐生出想要动摇东宫的念头。
而谢昭珩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,自然备受针对。
这次他平安回京,当然要以仇报仇,在此期间作祟者,没有一个是好下场。
包括其中那几个太子赠给他的姬妾,都还未被临幸,就被查出与旁人暗通款曲,又或者投向瑞王阵营。
他干脆杀得杀,卖得卖。
让后院落得了个干净。
瑞王眼见了他清算的雷霆手段,自知大势已去,也只能暂避其锋芒,收起狼子野心,藏在暗处韬光养晦。
这日。
谢月、谢昭珩姐弟二人,照例到慈宁宫给皇后请安。他们母妃早逝,自小寄养在皇后膝下。
谢昭珩少年时就入了军营,鲜少回京,谢月倒是自小就在慈宁宫长大,直到出嫁后才搬到宫外的公主府,与皇后感情甚笃。
二人才由慈宁宫出来,穿着厚重翟服的谢月,就用臂肘暗戳戳胞弟。
“你没听出来么?母后方才拿话点你呢。”
谢昭珩避开她的触碰,佯装不知,“没听出来。”
她这个弟弟,真真是装聋作哑的个中好手。谢月干脆挑破了说,“母后想让你赶紧同容婉成亲。”
谢昭珩淡声说了句,“太子都还未成婚,我若先他一步,岂不是犯了僭越之罪。”
谢月无甚好气说道,“那如何能一样?”
“那许之珠年岁尚小,上头又还有个未成亲的姑姑,首辅哪儿能这么将女儿急惶惶嫁入东宫?”
“而容婉呢,她是母后心尖尖上的内侄女,今年都已经十八了,家中父亲又常年缠绵病榻,说个不好听的,若是一朝亡故,容婉可就要守孝三年。你莫非想孤身到那个时候?”
谢月掰开了揉碎了同他讲,“你若早日成亲,想来父皇也是愿意的,至于朝臣那头,就更不需担心了,就算是民间,也有许多弟弟先于兄长娶妻的例子,瑞王不就是么……”
“我并非他那等不孝不悌之辈。”谢昭珩淡声道……
谢月被他这一句堵得心气略有不顺,只能招手,让宫人将那酸杏递上前来,“就没见过你这么油盐不进的!”
她近来孕期反应,比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