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秽喜 三月蜜糖 108116 字 1个月前

黄粉中投毒之事禀明陛下,根据武德司审查揪出来的几名宫婢吐露,是有人怂恿宝喜做出此等恶行,而所谓不要紧的毒药也是有人拿给宝喜,助她成事的,若非宝喜心虚把崔皇后的珍珠粉当成了毒药,大概那日端午宴,宫中会生出乱子。”

“所以还是我运气好。”秦栀打断他,仍旧面容严肃,她需得知道他的态度。

沈厌揉她面颊,她躲开。

“我会如实回禀陛下,不会隐瞒宝喜所犯过错,但我去千秋殿,既是为了宝喜,也是为了崔皇后,但不是因为端午宴点雄黄的案子。”

秦栀忽然想起来,秦三娘那位未来夫郎陈家七郎,是由宝喜引荐给庆王府的,而庆王府自打转过年来笼络了不少幕僚门客,这很不

符合他近些年的低调做派。

庆王和宁王斗的厉害那会儿,他的确锋芒毕露,但陛下登基,庆王也渐渐没了斗志,虽养幕僚但不像今年,着实有些扎眼。

秦栀思索时,沈厌已然给出答案:“宝喜背后有人,我尚未查到那人是谁,但他一直推着宝喜做出各种蠢事,庆王府那边陛下不可能没有察觉,但宝喜掺和进去,有些东西便很难界限,也很难说清楚。

崔皇后将宝喜保护的太好,以至于她失去最基本的判断本能,此人能趁机成事,说明对宝喜很是了解,也知道她和你我之间的渊源,小错可以改,大错没有机会改,我只是想提醒崔皇后,别等到宝喜涉足泥潭,再拔不出脚来。”

崔皇后是好人,秦栀深以为然,她拒绝了各方递来的拜帖,也得罪了试图走察举荫封上位的族人,她只有宝喜一个女儿,最想要的不过是让宝喜一生欢乐无忧。

秦栀哦了声,揪着他的袍尾思忖少顷,又道:“说到底,爱之深,令人发癫,宝喜为了你,还真的不择手段,你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
沈厌看她的手指搅来搅去,不甚高兴,便凑过去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:“我好不好,秦四姑娘最清楚的。”

一句话,秦栀忙松开手,啐了句:“下流。”转头往里面游去。

珠镜殿备好茶水果子,但沈厌只待了片刻。

沈贵妃将那日问话告诉沈厌,颇有些疑虑:“徐叔方医术虽好,但会不会诊错了,若如他所说母亲怀的是男婴,那怎么会变成萌萌?”

她是亲眼看着萌萌躺在床上啼哭的,就躺在母亲手臂和身体的缝隙里,小人哭声微弱,是徐叔方令她转危为安的。

沈厌面色郁冷,闻言不由轻笑:“男婴可能没生下来,或者生下来就死了,阿姐还记得宗祠中母亲牌位下那个紫檀空牌吗?”

沈贵妃攥着团扇:“你是说,那是父亲为死去孩子准备的?”

“十有八/九。”

姐弟俩俱是沉默下来,在他们记忆中,母亲不顾身份悬殊嫁给父亲,是因为喜欢,而父亲待母亲更是无不周到呵护,宠爱到了极致,夫唱妇随,母亲甚至为了父亲放弃重回沙场的机会,一连养育他们三人,大好年华消磨在后宅庭院中。

而所谓大雨夜冲撞母亲导致其早产的女婢,被父亲一剑斩杀,他们以为,那是丧妻后绝望的痛,才让他如此愤慨疯狂。

而今看来,仿佛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,他们所崇拜敬爱的父亲,大抵早就背着母亲有了别的心思。

“查清楚,别放过尤氏,还有尤家所有知情人。”

“我知道,已经在查,只是萌萌那边”

“不要跟我提萌萌,我没那么大的度量去接纳她,至少现在不可以。”沈贵妃扶额,努力消化今日接收到的内情,忽然又抬起头来,“尤氏年岁跟母亲差不多,你说,她又是在哪一年,跟父亲勾搭在一起的呢?”

沈厌垂眸,他也有此猜测:“我会继续深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