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懂。
她不爱他了,他做什么她都看不懂了。
谢琅此生从未这般茫然挫败过。
他到底怎样做,才能让她如从前那般看她一眼呢。
他们怎么就……走到了今天这般地步呢。
当初她……也是这般伤心难过吗?
谢琅枯坐等她,直到夜幕降临,外头的梆子响了,都未见她的身影。
她,不归了?
他飞身跃出院墙,几声鸟鸣后谢伍便骤然出现。
“夫人去哪了?”
谢伍咚的一声单膝跪地,喉结来回滚动,却绷着脸不肯坑声。
谢琅拧眉,“哑了不成?”
谢伍一想到刚刚他看到的画面便口舌发麻,头皮紧皱到一起。他惶然失措,根本不知道怎么说!只能重重低头,额上瞬时起了一层汗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谢琅并不为难谢伍:“不好说,便带路吧。”
谢伍:“……”
他摸了摸口袋中的安神药,思前想后还是干巴巴地与大人说了一句,“大人一会儿,千万莫急。”-
柳清卿却有打算。
她觉着,谢琅向来理智谨慎,知晓怎样行事更有利。现在不过是她走时惊了他,又想不通,等他想通接受他们已和离便好了。
既然谢琅无去意,柳清卿这几日便打算另寻住处。
她在郢城遇见了一位新友,名叫凉栗。
凉家世代经商,凉栗年岁比她还小,但脑袋活泛的很,她跟那姑娘学了不少。
近来凉栗新开了个馆子,邀她去玩。但她先前风寒,凉栗身子弱,怕再染给凉栗,便没去成。
正好今日去瞧瞧。
她与林眉打了招呼,便独自骑马往那清风馆行去。
清风馆与医馆离得不远,骑马一刻便到。
巷子深处,混沌的暗影中冒出一披着脏麻袋的老妇。
那老妇痴痴笑出声,惹得一旁乞儿吓得往远处蹭了蹭。
这老妇时颠时疯,映着横贯脸上的深疤,好生可怖。
此人正是之前消失的小应氏,在柳清卿生死不明后,谢琅没了耐性,对柳家毫不手软,将柳许整治丢了官。
柳府便开始窝里斗。柳许便与小应氏互相撕咬。当初爱妾流产后柳许便对小应氏不耐烦起来,丢官后更是朝她发泄怨气,斥责全是因她苛待卿卿才将柳府陷入如此境地!
小应氏哪肯认,立时与他攀咬起来,筹谋半生竟竹篮打水一场空,还被柳许指着鼻子骂!她可咽不下这口气!
两人攀咬起来,小应氏怒而切了他的根,柳许疼到发颤,夺刀将小应氏最珍爱的脸给划了!
开头时狼狈为奸,结尾谁都没落着好。
这乞儿是从寻常农户租来的,扮作祖孙俩。小应氏逃来郢城,一是上头有安排,二却没想到在郢城竟遇见了柳清卿!
真是老天保佑啊!
小应氏阴笑粲粲,竟将柳许的账算在了柳清卿头上。
待她帮贵人成就大业,应家算什么?柳清卿又算什么!便是忠武侯府又是什么东西?全是她脚下的尸骨罢了!
她要把过去一桩桩一件件受的苦遭的罪,全都还回去!
那燕罗丸能起死回生,却不是上头最想要的。
北戎与北羌最想要的是那无痛丸,吃下后便
小应氏探向胸口,里头的药包还在,她邪邪一笑。
若是能一箭双雕,将无痛丸的方子拿到手,再将柳清卿逼死便好了!
到时她便给全城下毒,逼着柳清卿给出药方,再污蔑柳清卿的血是药引子!光吃药没用,得有药引子才成!
全城的人啊!不得将柳清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