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去,说不上就再吃不上这此等绝色。
将自己从这段婚事中抽离出来,不得不说,与他做这事,又舒坦又爽利。昨夜都以为自己要羽化成仙了呢。
之前含着气不想与他同房,这真同房了便同了吧,即将离去,也没几次了。总推拒也会令他生疑。
柳清卿将谢琅抛在脑后,开始畅想离去后的日子,她几乎开始期待起来。
她近来一直认真思考这事。
她若和离,必不会留恋京城,许会南下游历,也可能去西北塞外体味下别样的风土人情,也是去瞧瞧母亲长大的地方。
她愿风餐露宿,可李嬷嬷年事已高,还有青橘赵盼生她们年纪尚轻还未成家,也不定愿意。在她心里过了一番,也就林眉有可能随她去。
既主仆一场,她若离去,也得为她们筹谋后半生无忧。
近来她一直思索这事,终于在医馆得到灵感。
草药卖得这样好,她将良田挪出一半种草药不就好了。
说来奇怪,前些日子柳府派人将扣在小应氏手中的田庄地契痛快交出。小应氏并未露面。
她之前还搜集小应氏苛待佃农的证据准备釜底抽薪让她喝上一壶,结果就小应氏这样轻飘飘松手了?
难不成小应氏只是膈应她一下?近来深居简出好久没来给她添堵,就好像这人忽然消失了似的……
现在就只剩医馆还留了个尾巴。
有种重重拿起,却轻轻放下的诡异感。好似又有些说不通,好生奇怪。
柳清卿摸不清头脑,索性暂时不想。
又不仅感叹,拉着谢琅的虎皮做事却是效果显著。
心绪复杂,不管怎么说,还是要感谢他。
不再想他,柳清卿捞起刚刚药田的打算继续思索起来。
收来的草药须得清理、炮制,所需人手不少,正好若是到时侯府不要嘉兰苑的仆妇,她们也有去处。
她这样想还有另一层考虑,她如今已能饱腹,但她知饥饿多难受,在施粥那次她便想能为流民做什么。昨日在馄饨摊所见更是让她定了心。
流离失所的人是为流民,她想挑选出勤恳度日,只缺一份生计便能好起来的人来干活。
人多了必须得有能拿事的主心骨。她觉得赵盼生眼尖嘴利,赵盼生也是死里逃生出来的,最是适合。李嬷嬷与青橘做些管人管事的活,与在嘉兰苑无异。
这是她能为她们铺就最好的未来。
想到这,沉重的心又轻松几分。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。
忽然,净房门开。
柳清卿立时拉平嘴角,将双眼闭得紧紧,就当自己还未醒来。
沉稳的脚步响起,她屏息凝神。心道等他走了还得再睡个回笼觉才是,正想着却发现不对,谢琅居然向床边走来!
越来越近,藏在锦被中的手蜷缩起来。随着他近,听到他的呼吸声,她忽然觉得腿间的嫩肉烫着发颤,还好是背对床边,悄悄吞咽喉咙。
就听他在床前止步,柳清卿下意识憋住气不敢动弹,然后就感觉微潮贴在脸上的发丝被缓缓拨开,到温热的指节轻轻来回摩挲她的脸颊,一阵战栗自尾椎往上,痒得很,她悄悄夹住修长的腿。
“我去上值了,今日你好生歇着。”
她听到他低磁微哑地说道,嗓音与平常着实不同。她好奇但不敢扭头去看他。
谢琅垂眸注视着她如蝶翼般轻抖的眼睫,目光往旁边扫去,又定在她倏然泛红的耳朵。不禁想起昨夜,他每每摆弄它,她就会颤声唱出绝佳的调子。
谢琅眸色幽深,缓慢而仔细地扫过她裸露在外头和藏在锦被下的每一寸身体。自然没有错过她收紧长腿的细微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