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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着怪有趣的。”
他轻笑一声,轻抬眉头看她一眼,“我自午后便在看,沉溺其中。”
话音微凝,拖着长调道:“长了许多见识。”
天塌也。
柳清卿脑中浮现这几个字。
天塌也。
她觉得这已是极限,却未想到还会听到更加惊魂之言。
“我们也试试罢。”
他低声说。
想到里头种种黄里黄气的画面,柳清卿转身便要跑。却被一条刚硬有力的手臂紧紧捞住了腰身……
属于他的冷香强势侵来,不等她回神推拒,他便一把按住她颈后,并用带层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,令她瞬时软了腰肢。
谢琅揽住她。
后来她便不会游水的人像坠入温热的山泉中一样,浮浮沉沉不得其法。
后面的事,她朦朦胧胧记不清,只隐约记得他不时在耳边问她,这样可好?这样可对?
可要重些?
夫人为何无声,是嫌弃为夫慢了么?
幽深的眼眸凝在她身上,坚持不懈地问她。
非要她答话,哪怕是破碎的喉音。
可她求他缓些,他也不听她的呀!
那猛烈进攻的架势宛如在战场上冲锋,分明是恨不得要生吞了她!
她昏昏沉沉地想。
在晃晃悠悠着坠入黑暗前,她强撑精神瞥眼窗外熹微的光芒,悄悄往前躲。
艰难拨出一缕思绪想,这人是怎么了?
身后的人却敏锐发现她走了神,长臂一捞将她拉了回来,不肯遂她的意让她躲避半分。
柳清卿:……
又过许多,纷繁复杂的声响终于归于宁静。
谢琅靠在那,长臂揽着怀中累晕的夫人。
她白皙的脸颊因他而变得红润,唇瓣也因他肿如熟桃。
谢琅菲薄的唇角终于微微弯起,他以食指骨节轻轻抚过她潮湿的脸颊。
许是痒,她拧着眉往他怀中躲,如玉的手臂还紧紧揽住他,挪动身子又往他怀里蹭得更紧。
好生乖巧,惹人怜惜。
谢琅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。
他觉得昨日夫人与她妹妹那话应是闹别扭,玩笑罢了。
应当不是真的。
在床榻上她喜爱他,与他绝然相配。
他们分明很好。
谢琅神情散漫慵懒,揽住她的圆润的肩头,又仔细睨她一眼后也合上眼浅寐片刻。
一夜劳累,柳清卿睡着了却又恍若未睡,整个人轻飘飘的。
谢琅从未这般凶狠,她也未体会过力竭而眠,复又震醒的滋味。
对他的情爱没甚盼望了,话本子里头的黄言黄语倒成了真。
如干渴的鱼。
之前还腹诽过谢琅不似传闻中的武将那般孔武有力,这经了一夜,却是实打实地知晓了武将的非同凡响。
原来之前他是手下留情了。
原来那处酸软肿痛是这感觉,她的嗓子也哑了。
柳清卿:“……”
简直不知如何弄的,明明她强忍着并无喊叫!
假寐等他起身离去,听他进了净房,提起的心才放下半分,耳边却还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。
脑子里思来想去,不可遏制想到昨夜种种,连忙咬住唇瓣给压下去。
若说一时半刻立时便斩断情愫那是假的,但她已日渐抽离出来。
她向来想得开,不然这些年在柳府也熬不下来。
谢琅除却不爱她没甚对不起她的,身居高位却洁身自爱、干干净净,是少有的好儿郎。再者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