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颂书觉得自己简直一个头两个大,她哀求地看向商刻羽,有些语无伦次:“别管那么多了,刚才说到哪儿了?哦,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谈了什么?”
商刻羽说:“我和朝夕谈了谈她的病情。我想她可以转到条件更好的医院,我可以拿到入院名额,但住院人必须是我的家属。”
“也就是说,我们必须得——”
“等一下。”纪朝夕打断,“我没有打算答应转院,我很信赖惟一姐姐,由她来做我的主治医师就很好,”她看向纪颂书,“姐姐,你跟惟一姐姐比我熟,你们经常在一起,你也知道她医术很厉害吧。”
纪颂书坐在那儿,捂住额头,冷汗直流。她真的不想再在商刻羽面前反复提到沈惟一了,那俩人的关系实在是势同水火,偏偏小夕什么也不知道,维护自己的医生也正常。
这一年来小夕情况的稳定,多亏了沈惟一。诚然,有一个知根知底的医生带着比临时转院重新适应各种环境好得多。
情理上是这样,但商刻羽越来越沉的脸色让她感到如芒在背。原本想问商刻羽细胞疗法的话也咽回肚子里。
这么大、这么空旷的场地,她却感觉有点喘不上气。
她站起身,“抱歉,我去一下卫生间。”
确认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纪朝夕和商刻羽立刻撕破了表面的平和。
纪朝夕怒目圆睁:“你刚刚说什么你的家属才能转院,是想用我做筹码来逼迫我姐姐和你结婚吗?”
“当然不。”商刻羽淡淡地说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你姐姐是个独立的人,她有自己的想法,她很重视你,很在乎你,请你不要利用她的感情来强迫她。”
“我强迫她?分明是你想强迫她吧!”
商刻羽笑了笑:“你现在在做的事,和你以为我要做的事,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?”
纪朝夕冷哼:“完全没有相似之处,这当然是两回事。”
“真的吗?”商刻羽放下筷子,直视着她,“你觉得我在用你威胁你姐姐和我结婚,那你不也是在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姐姐身上吗?我还没求婚,她也还没有给我答复,你就已经擅自替她拒绝了我,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?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和我结婚?”
“把决定权交给她自己,好吗?”
纪朝夕瞪视着她,一语不发。
“还有,忘了告诉你一件事,你姐姐一开始靠近我,就是为了治好你的病。某种意义上,你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媒人。”
这句话简直会心一击,纪朝夕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动摇,她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你这个诡辩家、卑鄙无耻的商人。”她咬牙切齿,“你果然是传闻中那样的人。”
商刻羽皱皱眉:“什么传闻?”
“我知道网上是怎么写我的,她们说我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、杰出青年,如果你指的是这些的话,我欣然接受。”
纪朝夕嗤笑一声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?对于自己是个怎样冷血无情的人。”
“我姐姐可斗不过一个可以把人随随便便送进监狱的人。”
商刻羽唇角的笑消隐,她知道纪朝夕对她如此抵触的原因了。
她郑重地告诫她:“我不管沈惟一和你说了什么,你姐姐只能和我结婚,我保证我能给她提供最优渥的生活条件和最快乐的成长环境,你也能得到最顶级的治疗,你会好转、康复、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。如果你想,我允许你和我们住在一起,你可以和你姐姐一直待在一起。”
纪朝夕忽然一笑,“你说这么多,前提都是我姐姐喜欢你、愿意和你结婚,但有没有可能,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?”
“不可能。”商刻羽不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