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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,嚼枚川芎茶调丸,能缓解一些。”

裴疏则伸手,却是捉住了陆知行的腕。

陆知行错愕,“殿下?”

他下意识想要抽回,裴疏则被这动作带得一晃,脑仁又疼起来,拼着力气没松,药丸滚落在地,正好将对方整个手掌尽收眼底。

这是一只独属于文人的手,肤色玉白,指如修竹,只在食指内侧、中指外缘和拇指指腹生着薄薄的软茧,许是近来行医捣药,掌心和中间指节有些粗糙,除此之外,不见一丝疤痕。

而他只在少时读家塾的寥寥数年,短暂拥有过这样的手掌。

裴疏则心想,或许姜妤就是更适合生着这样一双手的人。

比如在家塾时的他,比如未落难的越文州,比如现在的陆知行。

他目光乌沉,准备将手松开。

姜妤把匆匆赶来的太医领进门,正好看见这幕,顿时警铃大作,先一步上前,将陆知行扯到身后,“你做什么?”

裴疏则失去平衡,忍下直逼人呕吐的晕眩疼痛,仰头望她。

姜妤站在陆知行前面,满脸警惕疏离。

裴疏则问,“怎么,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他的手砍下来?”

姜妤明显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往事,眉间轻蹙,“谁知道。”

裴疏则扶住榻背,垂目轻哂。

“是,”他咽下喉间血腥,“我从前那般,不论你如何想我,都是应当应分。”

姜妤没再说话,拽上陆知行出门。

太医战战兢兢上前,给裴疏则诊治。

*

姜妤拉着人走出长廊,一直到前院药堂,陆知行强行止住她,“好了,愈儿,够远了。”

姜妤停下,将他松开,满脑子都是当年裴疏则下令把越文州的腿打断的场景,缓了口气。

“抱歉,知行哥,我今天有点过激。”

陆知行指端一空,还真有些不舍。

他并不知这段过往,以为姜妤失控是另有他故,惦记起白日未尽之事,“你不问问他的病情吗?”

姜妤沉默,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两扇阴影,淡声道,“那是他和太医的事,我管不了,也不想管。”

陆知行不语,拉过她的手。

姜妤微怔,抬目看他。

陆知行揉按她掌心右侧,“这里是劳宫穴,按压可以清心火,安神定志。”

药堂门后突然传来吃吃轻笑,两人回头,瞧见芳枝和卫演一高一低探出两颗脑袋,正看向这边,满脸揶揄。

对上他们的视线,卫演忙道,“芳枝,我们是不是还有药没抓完?”

芳枝啊了声,“是、是吧,快走快走。”

两颗脑袋又缩了回去,陆知行手中一空,姜妤把手抽回,自行揉按,“谢谢,好像是好一些。”

“愈儿,”陆知行问,“你在外面没说出的话是什么?”

姜妤沉默了片刻。

“知行哥,其实你对我说的那些,我真的有些心动,长久孤身在外,有时候的确很孤独。”她道,“但我不能骗你,我现在对你,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。”

陆知行止不住地失落,“现在没有,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,不是吗?”

姜妤无法否认,“是,人心易变,就像从前我曾经坚定地认为,我会一直很爱裴疏则。”

“这样就好了,”陆知行并不介意她的过往,听她这般坦然,反而萌生出几分希望,“你并非全无可能喜欢我,我们也的确很合适,我可以等。”

“不,知行哥,你不要等。”姜妤道,“既然我们现在没有互相喜欢,我就不能因为合适,妄然虚耗你的光阴,你也不要因为等我影响以后的姻缘。还是那句话,将来怎么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