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也买不着,真不知怎么办才好。”
姜妤额上敷着湿凉巾帕,有点迷糊,“放宽心吧,凡事总会有个了局,尽人事听天命罢了。”
窗纸噼啪作响,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淅淅沥沥的水声,她撑开眼皮,不可置信道,“是不是下雨了?”
两人先是一喜,随后齐齐变了脸色——本就不多的那点药材还在院中晾着。
姜妤赶忙起身下榻,和芳枝一道去收药,忙碌好一阵,总算将药筐抬到檐下,忽觉发黑晕眩,挨着门框滑倒。
芳枝正在旁边盖药材,听到声音,吓了一跳,“姑娘!”
她赶忙把姜妤往房内扶,偏偏自己也不剩多少力气,正心焦时,卫演呼哧呼哧从外头跑进来,面带喜色,“芳枝,有药了,送来好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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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妤苏醒时,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,体热似乎正在往下退。
芳枝凑过来,“姑娘,我按着陆大夫的新方子给你喂了药,你现在觉得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,”姜妤撑肘起身,“我们哪来的药?”
芳枝微顿,随即笑道,“郡守派人送来的,说是得了州府周济,姑娘安心吧,药材尽够用了,新药方也很有效力,想必时疫很快就能过去。”
姜妤舒了口气,点点头。
芳枝伸手探她的额,扶她躺下,“姑娘再休息会,这会虽不大烧,只怕晚上还要发起来的,得将养几天才能走动呢。”
她掩下眸底担忧,轻轻拍姜妤的肩,“睡吧。”
姜妤近来的确疲累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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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元节当日,裴疏则在佛堂为姜妤祷告,听见脚步声,知是褚未进来,示意他等着,直到烧完纸锭,才站起身,“什么事?”
褚未道,“殿下,是京口那边。”
裴疏则抬起眼。
褚未道,“我们的人节前赶去,发现老王爷不在,询查下才知,他到金陵去会见故人了。”
裴疏则敛眉,“那妤儿可有人祭奠?”
褚未面露难色,“姑娘坟前无人照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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