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他是故意的。
他想借机将晏家也拖入这滩浑水中。
猜到了对方的恶毒心思,晏昭压下心头的怒意,将这几封信件收起。
她非但不能藏下,还得立刻呈给周奉月。
若有藏匿之举,这才正是落入了焦泓的圈套中。
与何均文有关的线索定然不止这一处,若是在旁的地方搜出其他物证,到时候,她更是有口难辩。
“你们继续搜。”晏昭冷着脸大步走出。
只是在通往大门的路上,她碰见了焦训之。
两人纷纷顿住了脚步。
晏昭想到前些日子在喜宁寺中听见的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
焦训之……并非全然的坏人,怪只怪,错生在了焦家。
她朝着对方微微一颔首:“保重。”
随后便低着头,快步离去了。
除了这单薄的两个字,她好像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。
这时候,想必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吧。
她走到府外,将那几封信件并钱庄印鉴一同交给了周奉月:“大人,这是在焦泓书房内搜出的。”
周奉月接过一看,眸色微动,快速扫了晏昭两眼。
“好,继续搜,若有线索即刻来报。”
“是。”
铁证在手,这一场查府赫然便成了抄家。
府中仆从人人自危,不缺又私藏金银准备逃跑的,但都被赶来了一处——下仆们全部跪在前厅等候发落。
而焦夫人与焦训之则是坐于堂中,两边都有武卫看守着。
整个焦府被翻了个底朝天。
等一切终于结束,周奉月于焦府众人瑟瑟的目光中,立于堂前念着方才自宫中快马传来的谕旨:
「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
朕膺天命,统御万方,赏功罚罪,以正纲常。尔焦泓世受国恩,位列朝班,本应竭忠尽智,以报君上。然豺狼成性,包藏祸心,阴结党羽,密谋不轨。
其罪有三:一、暗匿军械,刺杀命官,意图谋逆;二、勾结漕帮,贩运禁药,毒害百姓;三、事败潜逃,抗旨不伏,罪加一等。
按《大梁律》:“凡谋反大逆,不分首从,皆斩首处死,诛灭三族。”
朕念其祖上荫功,特免夷三族之大孽。
焦泓虽在逃,然天网恢恢,终难幸免。着即削其爵职,追夺诰命,阖府上下尽数收监,家产抄没充公。焦氏一族,永削仕籍,子孙不得录用。
另谕:各州府严加缉拿,有擒获焦泓者,赏金千两,授五品武职;藏匿不报者,同罪论处。
布告天下,咸使闻知。」
此旨宣读完毕,焦夫人已然双股战战,自椅中滑落,跌坐于地上。
她双目失神,像是一时没能从如此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。
倒是焦训之,面色平静,像是尚且不知此罪严重。
“焦夫人,焦小姐,得罪了。”周奉月沉声应付了一句,便挥手叫武卫上前,“全部拿下!”
晏昭站在一旁,看着焦训之主动起身,配合地带上枷锁,朝外走去。
在经过她时,焦训之微微偏头看了一眼。
她眸光淡然,在与晏昭视线相触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微微的变化,好似想要说些什么。
只是还没等她开口,便被武卫推搡着离开了。
晏昭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泛起了一丝怅然。
……毕竟也算有过同窗之谊,终是可怜人。
待此间事了,她们便又匆匆赶回了善平司。
搜府只是一个开始,后头还有大量的事情等着她们去做。
由于这案子是善平司与